厉沉猝不及防，手抖了抖。
接着脸就是一黑。
俊脸又黑又红，躲过书奈凑过来的脸：“你……”
“我什么？”书奈不解其意。
“我在干正事，你凑过来干什么？！”厉沉身体微微僵硬，耳朵烧红，又急又快的嗤了她一句。
书奈：“……”
好像她也没离太近吧？
为了避免厉沉再说她，书奈干脆躲在最远，抱臂站着远远的看着他。
她都躲开了，厉沉反而不满意了。
手还攥在门闩上，却侧着回头看她。
一下对上书奈在仔细看过来的视线，他自己反而愣了一下，只是一下就又板着一张脸凶道：“怎么，这是我一个人被锁在这儿了？你都不带关心一下的？”
“……”
书奈纳了闷了，怎么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想到厉沉竟然会来救她的事，书奈咽下了这口气：“那你想让我站在哪儿呢？”
反问回去，厉沉倒犯了难。
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事，第一反应就是把书奈惹毛了。
回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书奈一眼，见对方只是认真的看着他，是真的在询问——
厉沉梗了梗脖子，胡乱地指了个地方：“就……站这儿！”
“……噢。”
书奈不疑有他，默默挪了过去。
……
“纪总，您……”
才出机场，一旁的保镖就急切地迎了上去，他是想说些什么，只是视线在注意到纪准脸上难看至极的颜色的时候顿时刹住了闸。
纪准薄唇紧紧抿着，大步走进等候在一旁的汽车。
直到甩上车门，他才捂着胸口大口呼吸起来。
一张如玉郎般的俊脸上血色全失，直脸颊飞红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喘息的极其艰难，一整个呼吸道像是被什么东西严丝合缝的堵住了似的，整个密闭的车内空间就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突然一断，纪准忽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直挺得腰身被剧烈的咳嗽带得一点点弯下了腰。
坐上副驾的保镖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知道纪准不喜，他还是忍不住侧身回头看了一眼。
室外光线惨淡，映进隔光的车内的光线就更少得离谱。
纪准整个人都像是隐藏在黑暗中，凤眼下乌黑的瞳孔在冷白的脸上衬得突兀阴森。
街道旁的店铺门口拉亮了彩灯，绚亮的灯光一下照进来。
赤红的光线折进纪准眸中，让那保镖有一瞬间都要以为那诡异的红光是从他眼中散发出来的了！
他被吓得一时说不出话。
纪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手抚在胸膛，缓缓坐直。
他从怀里掏出洁白的手帕，将唇角的血一点点擦拭干净。
呼吸还是沉重的，却没一会儿的时间，有恢复了与往常无异的形象。
保镖心中发冷，就听到他说：“去找人，现在。”
“是……”那保镖被他的气势唬住，应了一声，又忍不住说道，“纪总，这里毕竟不是z国，要是……”
“——你也知道不是在国内。”
后座的纪准一下子打断他，泛红的黑眸阴冷地盯着他，“既然不是z国，要让一个人消失，很容易。”
“……”
那保镖一下子就哑了，慌忙下车，“纪总我这就去办！”
……
厉之衍大步沿着机场的走廊往里走，一边走，手还在抚着身上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