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盛正瞠目结舌地看着来人。
那人双手摊开:“真人空降!”
说完,来人转动手轮圈朝他们前进,几乎是同时,盛正快步迎了上去。
“我来。”盛正走到他后面,接过握柄。
盛正推着他走来,在距离陶尔梨两三米处,坐着的那人抬眼迎上陶尔梨的目光,笑容依旧:“你好,我叫李斯本,可以叫我阿本。”
盛正朝陶尔梨介绍说:“我大学室友。”
“还是大亲友好兄弟呢!”李斯本补充道。
“你好,”陶尔梨抿唇一笑,抬手左右挥动不到一个来回就收了回去,转而伸手到他面前,显得正式一点:“陶尔梨。”
李斯本问:“阿正的女朋友?”
在看到陶尔梨轻轻点头后,李斯本握住她的手,大眼睛咕噜转地将她打量了一遍:“呜呼——可爱的女士。”
“你怎么会来这?”盛正低头问他:“不通知我一声?”
“这不是刚到吗,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住的地方呢?”
“找个酒店凑合着呗。”
三人同行,就近在雷暨周边的一条商业街上找了家饭店订了个包间。未等服务员过来,盛正帮李斯本搬开了两张椅子,将他安置在这个大位置里。
刚坐下,盛正就对李斯本说:“你一个人来,也太危险了,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李斯本摆手道:“人类的潜意识都是想做个真善美的人,我一路过来,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哎呀你别说,现在出租车司机的服务态度也好太多了吧,我上下车都帮扶得很稳,一点磕磕碰碰都没有。”
尽管李斯本的话语透着开朗轻松的气息,盛正还是操持着一个保护者的心态:“不要住酒店了,你一个人不方便,住我那吧。”
“不好吧——”李斯本谑笑地看着对面两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来回瞻顾:“我去住多破坏你俩的氛围啊,这种事我可不兴做。”
“我们没有同居,”陶尔梨帮着劝道:“你放心去他那住吧,有个人有个照应,顺便还要请你帮我好好监督他,免得他背着我勾搭什么妖魔鬼怪。”
后面一句,她纯属瞎掰,只是不想自己的好意变成怜悯他的说辞,反倒伤了他的自尊心。
盛正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自然明白她的话中之意,也不想争辩几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他的好朋友阿本安置在自己的身边比较好。
“哦!”李斯本额头往上扬,惊奇地说:“阿正还做得出这事?不可能啊,他这种禁欲堪比一日三餐的人,能交到你这个女朋友,我都已经很吃惊了。”
顺着这话,盛正悄无声息地对陶尔梨挑了挑眉,露了个甚是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说“听听这话,你男朋友可是世纪无敌专情大乖宝。”
陶尔梨直接无视了他,回道:“就是这样问题才严重,不是有这样的人吗,交了女朋友就有恃无恐,道了句晚安后大半夜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李斯本听得极其认真,蹙眉思索,有个猜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或许他说完晚安就真的睡过去了,没接到电话而已。”
陶尔梨:“”
李斯本的笑眼弯出一个弧度,“不过我的绅士法则告诉我,不可辜负女人的任何请求。”
听闻此话,陶尔梨迎合着摊手示笑:“fantastic!”
李斯本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豁达的性格,配上阳光的外在,一不留神就会让人忘了他是个行障者,他也似乎不为自身不便而忧愁,对于各种话题侃侃而谈,偶尔还会说一些因自身行动不便而闹出的笑话。
谈话中,陶尔梨知道了李斯本自高中时期就随父母移民国外,原先是个健全的人,后来发生了些事故才导致下半身瘫痪,至于事故的具体信息,她没法问出口,这些事对于她这个刚结交的人来说,不应该多嘴过问。
饭后,盛正带着李斯本去他的住处,陶尔梨先行回公司。
因为盛正到人事部堂堂正正把她带走一事,办公室里早就炸成一锅。
正值午休时间,好事者们拉着陶尔梨劈头就问——
“陶姐,老实交代!是不是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工作出感情了。”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哦不,你的眼神也怪怪的。”
“你们女生啊,就是万事复杂化,”方景站在陶尔梨身前,大拇指往后一指,对着那群八卦女性们忍俊不禁:“就是一个认识的人来找陶姐吃顿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你们也能臆想出一档电视剧来。你们动动脑子,陶姐身经百战到今天,都三十岁的年纪了,会被一个比她资历浅的设计师随随便便撩动心弦?”
刘颖珍堵了一句:“盛正的资历也不浅啊。”
方景回过头,想向陶尔梨寻求一个肯定,哪知陶尔梨靠着墙,泰然自若地看着他。
陶尔梨:“我先替我这把年纪谢谢你,撩动心弦是什么感觉我还不知道,听到你这段感人肺腑的话,我先体验到心悸的感觉了。”
方景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脖颈:“哎我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我这话能让陶姐你这么感动”
刘颖珍给了他一个白眼:“拜托,陶姐的意思才不是这个!你阅读理解负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