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看着宁嫣低着头懊恼地收拾着餐盒，顾年华实在不忍心，没说话，却动手揽了活。
出去扔了垃圾，缓了缓脾气，心里莫名烦躁，可自己突如其来的生气，明显吓到了丫头，这么一想，又觉得，本来就是急不得的事，怎么自己好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放松了表情，转身回了办公室，“丫头，下午有事吗？”
宁嫣显然是没想到话题转的那么快，愣了一下，回道，“没有。”
“那你乖乖呆着，我忙完带你去个地方。”
本来想离开的宁嫣，看了看他，点了头，“好。”
找了两本书递给宁嫣，一下午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宁嫣就看着书陪着顾年华加班。
大概是陈言说了客户没走，直到下午，顾年华的办公室都一直无人问津。
宁嫣看着书，靠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越发昏沉，最后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顾年华一抬头，就看见了她安静的睡颜，轻轻地打开柜子，将小毛毯拿出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她放平在沙发上，盖上毛毯。
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顾年华心里满满的无奈，明明是生气了，心里却还是顾着她，这小丫头惹人生气的本事着实不小。
五点半一到，陈言看着他办公室没什么动静，又不好意思打扰，只好发微信问了问顾年华。
顾年华回道:你们下班，一会儿我锁门。
陈言遣散众人，迅速离去。
宁嫣醒来的时候，天慢慢开始沉下去。
“醒了？”
“嗯，你们下班了？”宁嫣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走了有一会儿了。”
一听到没有人在，宁嫣突然就爆发了，趴在膝盖上眼泪止都止不住，顾年华拿了纸盒就跑过去。
举起她的脸，轻轻地沾了沾眼泪。
宁嫣看着他，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顾年华，你怎么能怪我呢，谁知道有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我也会害怕呀，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错了。”
顾年华无语地弯起嘴角，给她擦着眼泪，还不忘回她，“不会。”
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明明是我生气，怎么你哭了？”
宁嫣哭着，还毫不犹豫地怼他，“那你也哭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哭。”
顾年华手足无措，看着宁嫣哭到泣不成声，只好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沾染在自己的衬衣里，眼里又是无奈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