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按住差点跳出去的心脏，勉强扬起一个还算礼貌的笑，“代理人，晚上好。”大半夜你不睡觉没事跑这儿干嘛。
“副本问题……无法解决……”
说完，代理人就消失在卧室，只留下冬至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回味她刚才说的话。
无法解决是个什么东西？那岂不是他之后每个副本都会出故障？冬至倒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像是要把那里瞪出一个洞。
良久，他一翻身。
焯，睡觉！
第二天冬至是挂着两个黑眼圈出来的。白昼窝在沙发上敲打笔记本电脑，抬眼就看见一脸困倦的冬至，“早上好。看样子你昨晚睡得并不好。小红来过了？”
“嗯。”冬至坐在沙发另一端，眼睛低垂，“她说副本的问题无法解决，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想想好的，起码你还没死不是么，人活着就有无限可能。”白昼扬起拇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少年，我看你有成神之姿，不如下去买点早饭上来。”
“……你还没吃早饭？”都十点了诶。
“这不在工作嘛。”白昼说着伸了个懒腰，发出舒服的气音，“我一早起来就开始忙碌的一天，等会儿还要去做保镖，多累的。”
“保镖？”冬至注意到这个关键字眼。
“对啊，下副本前雇佣我，我负责副本里保护雇主。不然你以为我给你们当新手导师是为了什么，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还不是为了那点钱嘛。”
按白昼的说法，他之后的副本是不是也可以雇佣对方保护自己，“我想咨询一下价格，合理的话我愿意出钱雇佣。”
“没有固定价格，副本报酬的一半就行。”白昼望向冬至，眼睛微微眯起做打量状，“不过你的话，报酬得多点。”
深知自己特殊性的冬至苦笑地点头，“我四你六。”
“行。那你下次下副本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大概吃完午饭就要去。”冬至说明自己的打算。
可惜白昼下午已经约好副本，“我一点有个副本要下，只能有时间再约。放心吧，我会给你打室友折扣的。”她眨眨眼睛。
从昨晚就决定要好好提升自己的冬至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出心里的疑惑：“你的烙印是虚构的话，为什么不自己虚构一个早餐？还能省钱。”
“好问题。”白昼回答：“不能依赖。”
烙印并非万能，有些副本甚至还限制烙印的使用次数。别看这只是一顿小小的早餐，可用多了难免会产生依赖，这对进限制副本极其不利，白昼有着更深的考虑。
“话说恐怖营的排名出来了，你看看你的账户多了多少钱，记得转我六成。”女生叫住正打算下楼买早饭的冬至。
闻言冬至翻出自己的手机，感叹于结果出来得如此快的同时点开App，看着右上角的点券量，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机。
一二三四……冬至数去，足足六位数字，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点券，这就是第一名的奖金吗？怪不得白昼说恐怖营的上限高。
他喉结上下滚动，“导师一期的工资是多少？”
“一万五，包吃住，但被其他鬼发现是人类就完了。”
见冬至埋头给自己转钱，她也点开自己的手机，然后在看见转账额的瞬间怔住，目中无神地喃喃自语：“我真傻，真的，单知道高位选手奖金高，
以为也就十几二十万，没想到第一居然这么高。”
“下一期恐怖营，你还参加！”
“啊？”这下怔愣的换成冬至，“可是这次的故障……”
“哼，区区小鬼，何足挂齿。”白昼摆摆手，从沙发上站起，面对阳台负手而立，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模样。
“老夫当年可是斗宗强者，任谁看了都得倒吸一口凉气，感叹‘恐怖如斯’，还怕这些小鬼不成。”
“……可是我怕。”怎么感觉这个指导员不太靠谱的样子。
“所以等我们先下几个副本，你先变强，最好去小卖部抽个烙印——你现在就抽吧，我还能给你看看。”白昼蹦到他身边。
这个抽烙印就像是选盲盒，你永远不知道自己选下的是什么样子。冬至打开［小卖部］的烙印抽取界面，看着面前摊开一排的牌陷入沉思。
旁边还有“刷新”按钮，还温馨提示他烙印不止眼前这点，如果感应不出合适的可以刷新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