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余静午了解顾相宜的脾气和秉性，这天还真没法再聊下去。
他哭笑不得道，“我的大小姐，我哪里是为那些人操心！我担心的是咱们江城的教育从娃娃起就要朝两极分化的趋势发展了。博雅那么贵，每年还是有五六百的在校生源。这些可都是江城的精英。”
顾相宜摇头，“没那么夸张。江城统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这实验幼儿园就有那么多人呢。”
余静午见两人总说不到一个点子上，放弃了迂回，直白道，“实验幼儿园那是公立幼儿园，不能随便弄，但他们现在也坐不住了。师妹，你想想啊，人家外国的孩子打小在咱们这儿长大，汉语英语还有自家语言一门都没有落下。为什么咱们学个英语就那么难呢？”
顾相宜不假思索，“没有氛围呗。你看我，从前英语学得也不咋地，但一出国，处处都要用，没半年，就说得跟普通话一样了。”
余静午又是一拍掌，“对，要的就是氛围。所以，我才要找地地道道的会说英文的人。但那些外教，一个个汉语说得那么蹩脚，还要价那么高，简直没有一个符合我标准的。”
顾相宜嗤之以鼻，“师哥，不是我挤兑你，你这办法行不通。东大的外教薪资也就那样，不过人家看重的是东大的地位。要是幼师找外教，我看你是本末倒置了。都才三四五岁的娃娃，咱普通话还说不利索呢。”
余静午摸摸鼻子，一咬牙道，“所以嘛，师妹，这个重任，还是得落到你的头上。”
顾相宜：“……”
她赶紧摆手，“师哥，我在国外可没认识什么朋友。就那个罗逸，我哥，他已经走了，回去了。这事儿找我，没门。”
相相这脑回路，余静午真是给跪了。
他擦了一把额头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师妹，不需要那么多人，咱们用多媒体教学，可以全校同时上课。你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