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枝对着莫老摇头，“您看看这态度。孩子是亲生的，就不能轻言细语吗！”
苏甜立即委屈得眼眶红了。
她憋了半分钟，终于憋不住，“那您对自己的孩子，倒是和颜悦色，管出个好来了吗？”
秦曼枝一点儿也不在乎，“这有可比性吗！我那个早就交给你了，好不好的，不都是你的责任。”
苏甜面色通红：“……您也忒……”
莫品哈哈笑着打圆场，“好不好的，抓回来打一顿就老实了。阿甜，你就是脾气太温柔了。”
李嫂在一旁听得险些笑得掉了筷子。
她赶紧捂住嘴，“对不住，我没什么意思。”
苏甜重重地叹口气，将就没吃两口的苋菜瘦肉粥一推，起身出去了。
一直睁着大眼睛看着大人说话的顾思年朝祖外婆勾了勾手指。
“太奶奶，你这话不对。”脆生生的声音，让苏甜顿住了脚步。
只听小娃娃继续道，“外公是你的儿子，就得你来管。你打他一顿，让他跟外婆道歉。”
苏甜心中的那滋味。强忍回去的眼泪，就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秦曼枝讶然，严肃地道，“我怎么打他呀！他是我儿子，但也不是说能打就能打的。你长这么大，你妈妈也没打你呀！”
顾思年哼了一声，“那妈妈也没打哥哥呀！妈妈骂我的时候，也会骂哥哥。太奶奶你就是偏心！只喜欢你儿子，不喜欢你儿媳妇！”
秦曼枝绝倒。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理所当然的事情，也就小孩子童言无忌。
“哎！”她强忍着笑意，看着僵立在那里的儿媳妇，语重心长，“我的态度并不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