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航没什么反应，表情依旧淡漠，但手指却轻轻颤抖两下。
他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有什么问题，虽然眼前这名选手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个实力出众的舞者，但有"假以时日"这个前提，能成为实力舞者的人有很多，他不觉得放走这一个有多可惜。
可殷素这一手现场签约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该打脸了？打谁的脸？难道他还看错了不成？
似笑非笑的瞥了许文航一眼，殷素对王君赫道："这位选手，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王君赫呆呆的点了点头。
殷素问道："刚刚你跳舞用的那首曲子和你的舞蹈一样震撼人心，我没听过，是你原创的吗？"
王君赫道："是。"
殷素又问道："你很擅长音乐吗？"
王君赫道："谈不上，我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乐理，不过我从小学钢琴，乐感比别人应该是能强一些。"
"你钢琴几级？"
"十级。"
"那你系统的学习过跳舞吗？"
"没有，我大学加入街舞社团才刚刚接触到街舞，到今天应该刚好两年。平常跟社团里的朋友们学习一下，有了活动一块儿排舞，除此之外就没了。"
问完这四个问题，殷素面含微笑，看向许文航，问道："脸疼不？"
早在殷素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许文航的脸色就变了，四个问题都问完了，此时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评价舞者实力的一个重要评分标准是舞蹈与音乐的配合，在关注舞蹈的同时，许文航自然也会关注搭配舞蹈的音乐，可是他过于重视舞者实力，根本没有注意到音乐是否有些陌生。
现在殷素破案了，王君赫自己创作了一首震撼人心的曲子，编出撼动全场的舞蹈，演绎得十分完美，可他却既没有系统的学过音乐，也没有系统的学过舞蹈。
他不是放跑了一个实力不足的舞者，而是放跑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啊！
许文航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说道："天赋好不好是另一回事，我现在要找的是舞蹈实力强悍的新一任KOK主领舞，不是单纯的找新人。"
殷素也不再挖苦许文航，对王君赫道："你很有天赋，本身实力又不俗，好好培养的话一定是下一位天王级人物，而且我看你台风很稳，心理素质也很不错，是个天生的艺人。如果你愿意来盛唐娱乐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得到专业的指导和极大的资源倾斜，你愿意选择盛唐娱乐吗？"
王君赫犹豫一下，道："我可以先问几个问题吗？"
殷素道："请问吧。"
王君赫问道："盛唐娱乐这次招20个人，我想知道这20个人是新一轮的人才储备还是出道种子？"
殷素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直说也没关系。我们公司已经有了新一轮的计划，这20个人起码有一半是出道种子，而你将会是确定出道的人选。暂时先告诉你这么多，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会详细告诉你，你在公司的新计划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对你的资源倾斜又会有多大。"
顿了顿，殷素继续说道："顺带一提，你是被KOK成员放跑的，这点算是意外收获，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王君赫和许文航同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