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
一阵带着些许凉意的微风吹来，唤回了冯小小的神志，不经意间，她又想到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冯小小理了理长发，但还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她知道，这是因为秦阳不在这里。
明明本来是基本没有交集的，但那一天，秦阳却如同神明般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引领着她跳脱出了这个无聊的世界。
冯小小扫了一眼周围，吃完饭的女生们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讨论最近流行的话题，氛围和冷清的她这边完全不一样。
冯小小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注意力，她现在只觉得这些东西很无聊，那些流行的东西终将成为过去，花费时间精力去研究根本就没有意义。
更何况，冯小小也不觉得那些拉帮结派的女生能有多团结，如果只能活一个人的话，她们肯定会选她们自己，怎么可能太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呢？
冯小小知道，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表象，这里的和平是有着极其脆弱不堪的隐性条件的，而她不一样，她可以为了秦阳付出生命。
随意地拿起一支笔，轻松地用手指折断，冯小小兴致寥寥地看着断成两截的钢笔，眼神变得更加黯淡起来。
明明她是可以帮上秦阳的，但秦阳却总是有意和她拉开距离，这是为什么呢？
就像是今天，不让自己跟着，趁着午休去办一些特别的事情去了。
“你觉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
秦阳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视着齐藤，好奇对方即将给出的答案。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齐藤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与秦阳对视着，明明刚才秦阳还在告诉他新的情报，方便他主动去接单，刚刚的事才告一段落秦阳就忽然变得这么正经。
“姑且也合作这么久了，说说看你的目的吧，只有小孩子才觉得自己能毁灭世界吧？”
秦阳微微往后靠，眯着眼扫视齐藤，他想知道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答案。
“我现在就走一步看一步，倒是你呢？主动帮了我这么多，却没有提出一点要求，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齐藤反问，这件事情他介意很久了，如今秦阳主动提出话题，那当然不能放过这个问题。
“走一步看一步是很危险的，尽早决定自己要走的路吧，死了之后可就没办法完成遗憾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像是留下忠告一样，秦阳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不打算回答齐
藤的问题。
“大话谁都会说，你又是为了什么才做这么多的？”
齐藤对秦阳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他现在也就把秦阳摆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地位，才不会被秦阳牵着鼻子走呢。
秦阳缓步走到了门前，大门被缓缓打开，呼啸而过的风掠过金色的发梢。秦阳微微低头，像是在思考合适的回答。
“我嘛，只是在寻找一些能够填补自己的东西罢了。”
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后，秦阳关上了门，他只决定说这么多，剩下的，就让齐藤他自己去猜吧。
萧条的大街上，一个黑色人影伫立在原地，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偶有路过的人，都有些好奇地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他却像完全不自知一样继续发呆，寒冷的风刮在脸上，吹动着额前的碎发，就这样过了很久，他也还是无动于衷。
直到天色渐晚，他才若有所失地缓慢踏出了脚步，但是，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往何方。
就这样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眼前不仅一片狼藉，而且地上还有着新鲜的血液，一些人倒在地上不断呻吟着，另一些人则带着伤痕嚣张地扫视着地上的人。
“你也是他们叫过来的人吗？是要跪下求饶还是要被我们教训一顿啊？”
对面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显然这里刚刚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件，那些人此时也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他皱了皱眉头，自己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大概，是被这里的血腥味吸引来的吧？毕竟，这里才是自己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