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止的分析让徐妍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无能，这两个词唤醒了徐妍的记忆。
“他说过，这是他的主治医生和我单独聊的时候说的。”
林不止可以肯定一些了。
“我好像知道宋书的平衡是怎么维系的了。”
“他在怨恨自己的无能，怨恨自己的没用。但是维持平衡的也是这份期望，他很时常想起要给妈妈好的生活，这样的想象让他很开心，很期待，但同时也在加剧他的痛苦。”
“他很向往和妈妈好的生活，光是这种向往就让他很开心，但是自己的努力却无用经过这种情绪的衬托变得更加怨恨自己。”
“简单点就是，他想变好，但是他变不好，他就不自觉怨恨自己的无能。但那种想变好的念头没有消失，给予他正面的情绪。所以他有了孕育末能之鬼的条件。”
林不止说完喝了口水，再开口安慰徐妍。
“别担心，我们会解决的，你的孩子神智丧失并不是他被鬼蛊惑，而是鬼带来的影响，像生病一样，不是他的错。”
他顿了顿，继续说。
“我相信，你的孩子自始自终都在向他的梦想奋斗，他是个好孩子，等他回来了，你和他好好谈谈吧。”
徐妍眼含热泪，她一直相信她的孩子是最好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相信宋书是被鬼蛊惑。
林不止的话给了她肯定，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被认可。
“那他的怨气源头目前看来应该是这个，接下来就是把鬼弄出来。”
林不止细数眼前的状况，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是直接超度吗？”
徐妍有些疑惑。
“可以这样，但没有直接把握的话，风险太大。”
“如果把鬼单独弄出来，至少可以保证它干涉不到你们的生活。直接超度，如果没有选对的话，下一次会变得更加艰难。”
“并且当时你带他贴着掩符去南门寺，他反抗得很剧烈，情况不太轻松。”
林不止冷静地回答。
末能之鬼的麻烦之处其二，没有固定的超度流程，准确的说是固定不了。
末能之鬼是极端稀有的鬼之一，条件苛刻注定了它无法走正常流程。
掩符只能遮盖鬼气，并不能对佛像的力量造成影响。
宋书只是反抗剧烈，如果是害怕的程度的话，鬼应该会选择离开他的身体。
林不止此行的目的一是确认宋书的情况，二是确定是不是从这里开始，末能之鬼的鬼气接触到徐韵。
徐韵没有鬼附身，鬼气沾染后会带着她的气息返回。
末能之鬼像一个无主的混乱着储存了大量信息的密码箱，为什么单单是徐韵，这个尚且不知。
先把鬼分离出来……
徐妍紧张地询问林不止：“需要贴符吗？需要把他绑起来吗？”
林不止想了想目前的状况，同意把宋书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