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多保重自己。”
林越眼泪一瞬涌出，她赶忙低头，泪水却还是涌了出来。
宓宁眼里也生出泪，不知道怎么的，她第一次想哭。
睫毛眨动，宓宁逼退眼里的热气，她抱住林越，轻声，“想我给我打电话。”
林越点头，不断点头。
会的，她会的。
林姐。
小丫头仰头看两人，但她太矮了，即便这样仰着，她还是看不清两人的脸。
没法子，现在太阳出来，正好照着宓宁和林越。
小丫头这么仰头看，刚好看见的是被阳光笼罩的两人。
不过，她虽看不清两人的脸，却能感觉到气氛不对。
小丫头眨巴眨巴大眼，然后转头看牵着她的人。
湛凌赫在看着宓宁，他目光锁在宓宁脸上，把她脸上的所有神色锁进眼里。
他看见了她不停眨动的睫毛，她要把眼里的晶莹眨掉。
但她眨不掉，逐渐的，她眼眶湿润，睫毛也染了湿意。
她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
林越松开宓宁，把眼泪擦干，看着湛凌赫。
“姐夫。”
林越出声，红红的眼睛里还有泪光，但里面的坚定，半点不含糊。
湛凌赫视线落在她脸上。
“我之前有个姐姐，她很不幸，没能幸福，现在我又有了一个姐姐。”
林越握住宓宁的手，声音愈发坚定，有力，“她不是我亲姐，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姐。”
“我希望她幸福，一直这样幸福。”
“请你，不要伤害她。”
“好好对她。”
说完，林越重重躬身。
湛凌赫，如果不是看着林姐这样幸福的笑，我不会让她在你身边。
“林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