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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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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峥见云清语气严肃,也知道自己这舌头跑偏了,云清最不能忍受他有一点不安全不健康,他这妥妥是在夫郎的雷点上蹦迪啊,忙承认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

云清这才松开手,点点头。

经过这一闹,心里那点不舒服和别扭早就散去,只留满腹柔情和些许无语。

叶峥也收起了玩笑神情,郑重举手表示:“你放心,大启官员明令禁止狎妓宿娼,我是绝不会涉足那种地方的。”

说着又自恋起来:“何况以你夫君的姿色,去了那等地方,也不知谁占谁便宜呢,要知道我全身上下连根头发丝的便宜都是属于我家夫郎的,被人占去一点我都会肉疼吃亏的。”

说着拉过云清的手,非闹着要他占自己点便宜不可。

大白天的,何况马上要出门不敢闹太过,云清象征性地摸了摸叶峥的俊脸说占过了,然后拿来日常出门的轻便衣服给叶峥换上,在不依不饶噘着嘴索要亲亲的夫君嘴上啵了一口,说好了。

叶峥这下子更不想出门了,以后正常上班,三日一休五日一沐,能从早到晚和云清腻在一块的日子不比从前多了,难得今天啥事儿没有,在家和家人吃个中饭,逗逗小孩,午后再搂着云清美美睡上一觉,多神仙的日子啊,可比和几个硬邦邦臭男人去什么集英楼吃饭快活得多。

可是已经答应下人家了,又不好爽约。

最后叶峥是鼓着脸,在云清的催促下出门的。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闵良骏已经在那了,一见叶峥就奔过来:“叶弟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都等好一会儿了。”

叶峥此时已恢复正常神情,道:“和夫郎多说了两句,依依惜别过才出来的。”

闵良骏叫他的用词弄得起鸡皮疙瘩,天啦撸,不过是出门吃个中饭而已,说什么依依惜别这么夸张,这叶弟的夫郎,别是个河东狮吧,瞧把叶弟pua的(古人当然不会说pua,是这么个意思,领会精神),连同僚间正常交往都有心理障碍了。

闵良骏家中也有悍妻一名,一想起叶弟可能和自己处境差不多,当即升起难兄难弟之感,心理上无形亲近了很多,在叶峥肩头拍了拍:“叶弟,你的苦楚,兄懂。”

叶峥:???

苦楚,什么苦楚,你懂什么了,我不懂啊?

吃饭的时候,闵良骏特意举杯先敬叶峥,为了怕其他两位误会,还特意说了这番话:“周兄谢兄,这杯酒我先敬叶弟,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同病相怜,我原先还以为我家内宅有一河东狮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叶弟也同我一样,并且弟夫郎段位更加高超,已叫叶弟难以升起反抗之心,为这,我们哥俩也得先喝上一杯!”

叶峥习惯性捏起酒杯放到唇边,酒还未沾唇突然反应过来。

“……什么河东狮?”

闵良骏眼神充满了同情,仿佛在说,叶弟你还瞒我呢,我都看出来了:“我听说叶弟乃是入赘令夫郎家,这赘婿的日子不好过,兄懂……什么都别说了,来叶弟,我再敬你一杯,话都在酒里了!”

叶峥是赘婿这件事他并没有瞒着,琼林宴那天就说了,所有进士都知道,看叶峥自己到处说的样子好似完全不介意,闵良骏才敢当着他面说入赘的事。

叶峥歇睨他:“闵兄,话不说分明我可不敢同你饮杯酒,你说我家夫郎是河东狮?有没有搞错,你家妻子才是河东狮吧?”

闵良骏直愣愣:“对啊!叶弟说得没错,这不才说我俩同病相怜呢么……”

叶峥:……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闵良骏从刚才起一直话里话外和他透着热乎劲儿呢,原来在他身上找着同类了,他还想他俩啥时候这么熟了。

不过这话叶峥可不能认,这不是败坏他家云清光辉形象嘛,他家亲亲明明爱他爱得要命,从来连高声对他说句话都舍不得,有吃的好玩的也都给他留着,宠他宠得不要不要的,这么好的云清,凭啥被个啥都不知道的外人说成河东狮,还有没有天理了?

叶峥放下酒杯,郑重道:“闵兄恐怕误会了,令妻如何我不敢胡说,先前是我失言,只是我家云清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明明是我自己爱他爱得不得了,离开他一时一刻也舍不得,河东狮这个锅,我家夫郎怕是万万不能背。再者你我都是读书人,没得和市井闲汉一般背地里嚼舌根子,诟病操持家务的内人,这恐怕非君子所为吧?”

闵良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候,谢元德和周纪明也点点头。

周纪明道:“叶弟说得不错,君子不欺暗室,不背后言人。”

谢元德年纪较几人长一些,想得也更多,他说:“我等都是在朝为官的,说话还该谨慎些才好,小闵你这个脾气要改,说不得以后就因为这个得罪人呢。”

闵良骏郁闷,他是真心想结交这几个朋友才松快了一点,他平时真不是嘴上没把门的人,主要这不是,以为遇见同类了,想说吐个苦水啥的。

现在误会了人家夫郎,得罪了叶弟,又被当成了不谨慎的大嘴巴,闵良骏简直冤死。

不过,正因如此,这几人他更想结交了,叶弟年纪小,但对夫郎赤城一片,可见是个性情中人,谢周二人又同他说出那番话,提点他要嘴上留神,这都是字字珠玑的话语,可见人品不差,寻常没点交情的人谁会说啊,恐怕巴不得你大嘴巴到处咧咧得罪人,自作自受呢。

思及此,闵良骏起身,对叶峥三人深深作揖,尤其对叶峥:“原是我自以为是,胡说八道,我同令夫郎道歉,叶弟可千万别同我一般计较才好,下次我再不胡说了。”

又对周谢二人:“多谢二位哥哥教我,字字箴言,弟定铭记在心。”

云清不是小气的人,叶峥也很大方,摆摆手:“知道错了就成,这也就是我家夫郎大方,我也不和闵兄计较,下次遇到人家神仙眷侣,闵兄偏说人家是怨偶,当心被暗地里套麻袋打。”

周谢二人对视一眼,不禁莞尔,这叶弟真是有意思,话里话外还要抬一手和夫郎的感情,说什么遇到人家神仙眷侣,就差明晃晃把我和夫郎是神仙眷侣挂在脸上了。

闵良骏擦擦汗:“不敢了不敢了。”

瞧着叶弟这维护夫郎的劲儿,若不是他醒转道歉得快,恐怕叶弟先要套他麻袋了。

周纪明和谢元德举起酒杯:“满饮此杯,将才的误会就让它过吧。”

四人举杯碰了一下,经过方才小插曲,此时又觉关系上拉进不少,尤其是闵良骏,要不怎么说适当出小小洋相有助于破冰呢,叶周谢三人同列一甲,天然比他这个二甲榜首要来的热络,但经过刚才,感觉周兄和谢兄待他也比先前更近了,倒是有点那么点因祸得福的意思。

……

授了官之后,第二日就要正常上班了。

叶峥要去的翰林院在皇宫里头,松柏巷子到宫门口,腿儿着去约莫四十分钟,听着远,但这个距离已经算近,那些家境不好住在偏远地区的官员,每日花在路上的通勤时间,坐马车单程可能都要个把时辰,主要考虑到京城内街道上,马车是不能疾驰的,只能慢悠悠赶着。

啥你说再远?

直线距离再远,那就出了琼天府,住到京城外头去了,再穷的京官那也不至于。

叶峥第一天去翰林院报到,是坐着家里的骆驼车去的,云清驾着骆驼把他送到宫门口,二人道别后瞧着叶峥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后才回家,接下来或出摊,或干点别的,现在阿峥每日都要去翰林院上值,他要自己打发时间了。

在入翰林院以前,翰林院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但没有进来前,叶峥还真不清楚那么多翰林每日都做些什么。

翰林院从外头瞧着就是一座综合性的大型藏书楼阁,透过窗户,有人在提笔写东西,有人在翻书。

虽然很好奇,但叶峥不想刚来就给人留下个东张西望的不稳重印象,他的年龄长相已经够不压人了。

他没有见到翰林院的一把手掌院大学士,接待他的是个约莫四五十岁,蓄须的中年人,自我介绍叫王犇,是正五品的侍读学士,也是叶峥的顶头上司。

王学士为人温和,说话不紧不慢,给叶峥大体介绍了些翰林院的部门,职位等等,说的时候就一语带过,也没有详细讲,叶峥想问清楚些,他却说不急,慢慢都会知道。

叶峥只好不急,谁知王学士说了没几句就要走,这可不行,他走了人生地不熟找谁去啊,叶峥只好又耐下性子,拦住人问自己的工作。

王学士走到大门口,捋着胡子回头:“哦,差点忘和你说了,你分属到我们弘文馆,这弘文馆的日常事务多且杂,一次也说不清楚,不过你的事务是清楚的,看见那边单独的小室了吗?”

叶峥顺着他指点看去,只见一排排小室就像办公室似的,大多关着门,王学士指的那间大约二十个平方,里头桌椅案几齐全,最显眼的就是那一排排架子上满满当当的书籍。

王学士道:“那间是分给你的,里头是诗词间,你的工作就是看书,写诗。”

“什么?”叶峥掏掏耳朵,以为自个儿听错了,“确定是写诗?”

王学士肯定点头:“哪能错呢,错不了,你的工作是上头单独吩咐下来的,说是圣上爱惜你的诗才,让你多作绿素呢,小叶榜眼啊,好好干。”

说完王学士就出去了。

徒留叶峥呆立当场。

圣上爱惜他什么?

诗才?

他确定有这种东西吗?

还有……绿素。

叶峥是知道绿素的,那是一种特殊的文体,用朱笔在青藤只上写,写完上供青天。

弄了半天,他的成了个青词相公啊摔,这工作他可干不来,能不能求圣上换一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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