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抱着她的手慢慢松开，他捂住心口，额头很快沁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湛寒霆，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是几句对不起无法弥补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湛寒霆紧闭着眼睛，手慢慢握成拳，心里暗涌，又疼又躁动不安。
周边的一切都在嘶吼般，耳朵里不停的有什么声音传进来。
哭声，喊声，嘲笑声——！
他又犯病了。
这次，似乎比前几次更加汹涌。
他低着头，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剜了一刀，身上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姜疏看了看湛寒霆。
他松开了拉着她的手。
她皮肤本就白，被他紧攥过后红了一片。
他抬起头，笑着看姜疏，薄唇轻启，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滚。”
姜疏的心里咯噔一下。
看着他红的要命的眼睛，再看他始终紧捂着胸口的手，她心里一颤，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湛寒霆的手攥的很紧，即便室内的灯光没有那么明亮，她也感觉到了他手背上的青筋！
“湛寒霆，你——”姜疏上前了一步，心底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冷眸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喝道：“让你滚，听不懂吗？！”
他会伤她。
所以趁他还清醒，快走。
姜疏的手僵在腿边，几次想上前，却又被骂回去。
“我帮你叫120！”姜疏去拿手机，却被他一把打掉。
姜疏吓了一跳，脸都白了，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机，再看看湛寒霆，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湛寒霆望着她，心里疼的厉害。
让她滚，她又不走了？
想看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吗？
姜疏的脚步迟疑，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姜疏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