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肯定会被怀疑。如果看的太明显，也不符合自己学生的形象。
可以说，在这一刻，苏暮的心理正在不断交锋，盘算自己应该在第二层还是第五层。
又或者是大气层。
郑院长拿了个病历本，走了过来，在苏暮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今天对你进行健康检查，你不要有抗拒心理。”
“好的，郑院长。”苏暮回道。这次他的声音不像第一次那么有气无力。
郑院长点点头，翻开病历本，看了看，挨次问道：
“你现在还做噩梦吗？”
“是的，我依旧能梦到那些东西，不过最近我的梦记得不太清楚，愈发模糊。”
“那幻视呢？”
“最近我没有幻视变形金刚，倒是看到自己的室友李道远，可以御剑飞行。”
“......幻听？”
“每次我要睡觉的时候，总能幻听到电锯锯木头的声音。”
“......”
郑院长放下病历本，带着金丝眼镜的双目死死的盯着苏暮，上下扫视，看了两眼，他转头看向老平头：“张队，目前病人的情况依旧如此，我还是坚持之前的判断。”
老平头点点头，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道：“我知道了郑院长，你先出去吧，我跟这个孩子单独聊聊。”
“行。”郑院长点头哈腰，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像是摆脱了什么一样。
匆匆忙忙的走出去。
“苏暮，转过来。”老平头说道，语气十分温和。
来了，这才是今天的硬菜。苏暮心想。
他转动椅子，面对着老平头三人。脸上风平浪静，没有因此感到害怕。
“你好，我是苏暮，请问你们这是......”
老平头没有接着他的话讲，反而递出一个玻璃球给苏暮。
“接着，孩子。”
苏暮不敢怠慢，只能起身双手捧过，他本能地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是梦境空间的产物。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刚一接触，苏暮就感觉浑身清凉。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星力涌动，融化在自己血肉里的星座卡蠢蠢欲动，似乎要被这个玻璃球吸引出来。
不过还好，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感觉，苏暮并没有在老平头面前露出马脚。
紧接着，玻璃球又变得滚烫起来，苏暮感觉自己握了一个火球，他想甩掉，但自己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双手。
身体顺势瘫倒，不过还好后面有一把椅子接住他，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此时的苏暮没有其他念头，大脑极为清晰。他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就好像是在操控分身一般，无比舒畅。
脑海里记忆翻滚，苏暮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跟小七查看监控。
去过客酒吧查找线索。
第一次启动诡诈双子序列。
......
时间逐渐倒退，很快就来到了1月22日。
十点二十七分。
苏暮好像穿越回了过去，不，应该是目光穿越回了过去，在那时的过客酒吧开了一个天眼。
此时的苏暮，正看到自己，递了两杯鸡尾酒，给那晚的中年男。
苏暮想要阻止，但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穿梭在自己的记忆里。
中年男端起两杯鸡尾酒，转身离开吧台，在路上，他抿了一口长岛冰茶。
此时苏暮看的清清切切，以中年男为中心，有一个长宽高三米的立方体空间出现，里面的光芒发生了变化。
有个人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