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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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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皇上和四爷踢得呀,这是多大的荣耀啊,隆科多哭得还要笑着,那张脸别提多别扭了。

能做皇上御前侍卫的,都是家世差不多的八旗子弟,能跟出来的那都是不一般的,也不怕他,明晃晃地露出来八颗大白牙看笑话。

隆科多的性子桀骜,哪里受得住这个?别人围着几张桌子谈笑风生的一起吃饭,他夹几筷子菜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到林子边上,坐在一颗大石头上自个儿用,就,特寂寞,特委屈,想哭。

林子空寂,初冬的太阳稀稀疏疏似乎是不忍照耀他,就连花儿草儿都焉巴巴的在笑话他同情他。他隆科多何时要人同情了!他一边哭着,一边扒饭,就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他,都不理解他,眼泪鼻涕一起流。

“给你一个鸡腿。”纳兰容若的声音响起,一双筷子伸到他的面前,夹着一个油汪汪的酱色正好的大鸡腿,落在他的碗里。“本来给四阿哥藏的,北京来急报,要跟着听政没有时间。给你了。”

隆科多一把夹起来大鸡腿大口地吃着,好似吃了四阿哥熊孩子的大鸡腿就能出气了一般。

“我那么疼他……”隆科多伤心。“没良心的小子。”

“嗯,你疼他,你要不疼他,他才懒得搭理你。”

隆科多一噎,一块鸡肉卡在喉咙里,要他剧烈地咳嗽。

纳兰容若端着碗,坐在他的身边,一边用饭一边取笑道:“你看看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两家的矛盾是两家的矛盾,你夫妻过日子是夫妻。我们八旗人家,哪家和哪家没有联姻?就你矫情。”

隆科多喘口气,从怀里掏出来帕子一擦脸,一转头,送他一个大大的大白眼:“我矫情?你当初娶你那两个妻子的时候,你就愿意了?”

“……我不愿意。”提起去世的两个妻子,纳兰容若伤感地叹息。

“你知道,我在没有指婚之前,也梦想着一个姑娘,她懂我,她能和我一起奔波老家骑马打猎,她会在马上英姿勃发地笑。可是,她参加选秀,被皇上指婚给了其他儿郎。从此各自婚嫁名分一隔,如隔关山。”

“……皇上指婚,我不能抗旨。按照习俗八抬大轿迎娶了两广总督卢兴祖的女儿。我不喜欢她,我冷落她,我经常醉酒,和外头园子里和友人们畅谈夜不归宿。可是,她的美貌、温柔、善解人意和才华横溢一点点温柔地入侵着我灰色的内心……”

纳兰容若面上哀伤,眼里含泪。

纳兰容若陷入回忆里,仰头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她就如一到明亮的阳光,直接驱散了阴沉。她如一簇烈火,重新点燃了我的心中火光。我们有着相同的脾性和爱好。填诗作词,抚琴唱曲、谈心论理、赏月观星、携手游玩”

“生活上我事事依赖她,时时不离她。我在书房读书,她就整理书房;我写词,她就在一旁静静地刺绣……她那么安静,那么柔弱,却又那么勇敢。”

纳兰容若想问问,你在天之灵,你好吗?你还在担心我吗?

隆科多看到,纳兰容若没忍住,一颗眼泪落下来,滴在黄色的土地上,晕染了一块泥土。

纳兰容若很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可他太过悲痛。

“有一次,我在书房看书,忽下大雨,我在书里被雷声惊醒,没看见她,关切她的去向,下人们遍寻不见她,最后发现,……她在后院撑起两把伞,一把遮着自己,一把遮着刚开好的荷花。”

纳兰容若悲痛到了极点,捧着大碗的手不停地抖。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朵荷花。那一瞬间,我心里的花,也开了个遍。”

纳兰容若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发颤,他已经满脸是泪水。

他望着隆科多震惊的脸,意气风发,自嘲地苦笑:“隆科多,你要记得,有些人,要珍惜的。”

一个心事眼波难定的风流少年,初遇自己的表妹,两人暗生情愫,满满的都是少年的青涩之爱。只可惜,命运弄人,表妹爱而不得,思之如狂,纳兰容若的心一点点灰淡下去。可他前后的两个妻子,都是贤良淑女,都是他的知己。隆科多几乎能想象,那两个女子平时都不和纳兰容若多说话,可他们偶尔两人同时抬头,互相对望一眼,唇边浮起浅浅的笑,岁月清浅而美好。

隆科多变得沉默。

纳兰容若因为想起他的两个妻子,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也变得沉默。

在南巡队伍快要出直隶的时候,山西巡抚带着文武百官前来拜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四阿哥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海啸一般的跪拜中,康熙牵着四阿哥的手,下来马车,一步一步地走到人前。

望着下面跪着的长长的官员队伍,康熙微微一笑:“都起来吧。色楞啊,朕怎么不知道,自己到山西了?”

色楞微微弯着腰,讨好道:“皇上,这还是直隶,没到山西。到西几百里,便是山西了。”

色楞眼巴巴地望着康熙,忒是讨巧。康熙气得深呼吸再深呼吸:“朕要你在山西等候,你领着这么多人,跑了几百里路,你可真行啊?”

“皇上,您第一次南巡,臣怎么也要早早地来给您接驾。皇上,您下次下江南,臣就不折腾了。”色楞还沉浸在自己的聪明中,欢喜地笑着。

康熙的脸已经阴了下来。

色楞越发弯腰,和四阿哥视线齐平,谄媚亲近地笑:“阿哥爷,臣想念你呀。臣听说您要跟来,一早准备了礼物,保证您喜欢。”

四爷一眨眼:“色楞呀,汗阿玛说爷不能收礼物。还说爷回去北京要是胖了,那就罚爷天天吃糠咽菜。”

色楞嘿嘿笑:“阿哥爷,别人的礼物您不收,臣的礼物没事儿。臣还记得,您三岁生日的时候,臣在北京见过你,那个时候,臣还抱着您,一起玩蹴鞠。”

四爷嬉笑:“爷记得,色楞好样的。可是爷要听汗阿玛的。”

色楞抬头看康熙:“皇上,阿哥爷好像瘦了?皇上,阿哥爷收臣的礼物,不是拿百姓礼物,都是臣家里的,特意给阿哥爷备下的。”

四爷眨巴大眼睛,忒是乖巧的小模样,乖乖地等着看热闹:色楞这人,没有大错,还有点小功劳,守在山西几年苦劳也是大大的,关键他是先皇信重的臣子啊,汗阿玛要为难了噢耶。

康熙转头看一眼胖儿子看戏的兴奋小眼神,气得牙根痒痒。

“都滚回去山西。色楞啊色楞,你是先皇留给朕的臣子之一。可是朕相信,先皇要是知道了你今天的作为,一定气得狠狠地踹你一脚!”

“大老远的跑来,政务也不做了。朕之前三番五次地下旨不要铺张浪费,不要奢靡,这是什么?”

康熙指着前方的一座园林式样的宅子大怒,光看围墙就知道里头的金碧辉煌。

色楞吓得已经跪了下来,他带来的人也都跪了下来。

听到皇上问话,色楞傻傻地表忠心:“皇上,您第一次南巡,臣怎么能不亲自伺候您?皇上,这是给你喝茶休息的地方,茶水都准备好了。”

康熙:“!!!”

这样的宅子只是休息的地方?他已经不去想象住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色楞因为皇上大黑脸,偷偷地瞅着四阿哥。四爷“好心”地比划一个元宝的形状,色楞一激灵,忙着急地解释:“皇上,这宅子没花百姓的钱,臣知道皇上爱惜百姓,这都是山西富商们捐助的银子,表达他们对皇上的敬意。”

康熙的火气更旺盛。他磨牙,可当着色楞下属官员的面,总要给面子。

抬头看看天色,叹气道:“已经不早了,马上午时了。就在这里歇息喝茶吧。你那行营,朕就不去住了。等朕到了山西,去陈廷敬家凑合一晚上就成了。你领着你的人都退回去,好好办差!”气得眉眼严厉:“等朕到了山西境内,你再来接驾。”

最后一个“驾”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色楞吓得脸发白,却也不敢再违背命令,哭着道:“皇上,臣在山西等您,皇上,四阿哥好像瘦了,路上辛苦,您多给他补补啊。”

康熙气得差点就一脚踹了出去。

他沉着脸,等色楞带着人都仓皇离开了,一转身,望着身边的一群人,容若、隆科多……各个的都给四阿哥送大鸡腿肉包子!

一转头,瞧着熊孩子越减越胖,红光满面的小样儿,色楞还说瘦了?瘦哪儿去了?瞧瞧那小胖肚子!当他不知道不成?!

四爷仰着胖脸蛋儿,瞧见亲亲汗阿玛眼里的怒火,恨不得他一下子变成一把骨头的样子,吓得瘪着嘴巴要哭出来:“汗阿玛,儿子认为,儿子越胖,大清的百姓越胖。”

“不是你认为,是朕认为。”

四爷:“!!”

康熙黑着脸,接待的府邸金碧辉煌,世间少见。

四爷鼓着脸要发泄他的愤怒,越是瞧着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都是一头头大肥羊!

大队人马修整,隆科多出去搜索当地特产寄回去,纳兰容若在秋意浓浓的精致小园子里,挥笔写下:“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

康熙、明珠、高士奇等人正在喝茶,听着宫女太监们,甚至阳城当地人争相念着这诗词,齐齐无奈地摇头。

明珠流泪哭道:“主子爷,您给他再指个婚?”

康熙摇头,望着头顶蓝天白云的目光深远,好一会儿,才道:“两个福晋,已经填满了他的心。他已经不想做新郎官背负一个女子的一生幸福了。”

明珠的眼泪流的更凶。

高士奇试探着道:“江南美人儿多,可能他到了江南会找到新的知己。……旗民不婚也没关系,给姑娘家抬了旗。”

四爷眉心一皱。

康熙也皱眉:“江南大户人家的汉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男子如何能见到?出门的女子大都是为了生计奔波不通诗词,他也不喜欢。”

明珠也害怕了,江南美人儿最灵秀的地方,出在秦淮河,出在秦楼楚馆!他气恼地喊:“他要是敢……他要是敢……”碍着四阿哥那明亮的大眼睛,没说出来那句“他要是敢去秦淮河找红颜知己…”“臣打瘸了他的腿!”

明珠气得脸红涨,大声喘着粗气。四爷叹息,明珠现在气势汹汹的要打要杀,上辈子闹得那个样子,等纳兰容若病逝,他再去一夜白头?

四爷做一个乖乖的孩子,好奇的大眼睛看向康熙:“汗阿玛,儿子的亲亲汗阿玛,明珠在说什么?”

康熙正烦恼那,听他小孩子撒娇顿时笑出来:“这就‘亲亲的汗阿玛了?’”

四爷厚脸皮,蹲下来摇着汗阿玛的胳膊。康熙躺在躺椅上好好的,被他摇来摇去的,哭笑不得。

“胤禛啊,你看看这园子,今天的饭菜规格,你说说,山西巡抚做的如何?”

四爷鼓着脸气恼道:“汗阿玛,色楞做山西巡抚还是有功劳的,山西安定直隶就安定。汗阿玛,色楞说这不是民脂民膏,可这银子哪里来的?老百姓没银子,国库没有银子,私库没有银子,这银子地底下冒出来的不成?汗阿玛,儿子听说,山西商人富裕啊,都是将银子藏在地窖里,一两也不花,那些粮商们几辈子攒下来……啧啧,儿子想去劫富济贫。汗阿玛,你要他们出银子造作坊,修桥铺路开学院。汗阿玛~~”

康熙:“……”

四爷继续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耍赖:“汗阿玛,饭菜规格儿子没尝到,儿子要吃肉啊。”

康熙气的不想搭理他,和明珠、高士奇恼道:“这就是狼走千里吃肉了。听听他说的,还挺理直气壮,他还生气。”

明珠眼睛一眯,一脸与有荣焉地笑:“皇上,四阿哥说得对。皇上,我们八旗子弟,传说中,就是神狼的后人。”

高士奇想说,这是不对的,怎么能直接要商家出银子那?可他窥着康熙的面色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委婉地说:“皇上,四阿哥念着老百姓吃喝,还念着老百姓的孩子读书那。”

康熙板着脸,望着犹自生气的胖儿子,蓦然痛快大笑。

“好~~既然我们的四阿哥念着,要老百姓的孩子们和他一起早五更睡半夜地读书,朕就心疼心疼他吧,可别天天抱怨自己读书辛苦了。”

四爷哼哼:“就是要所有的孩子都苦读书。”

“好~~朕尽力啊,要大清所有的孩子都苦读书~~”康熙笑眯眯的,伸手戳戳他的胖脸颊,满眼满脸老父亲无奈宠爱的笑儿。

菊花铺开的“万岁”花圃中,花香扑鼻、秋风送爽。茶几边大清的四阿哥傲娇地抬着下巴,康熙气得拧他的元宝小耳朵脸上还是笑儿。明珠面带恭敬的笑,高士奇因为皇上那句“狼走千里吃肉”心惊肉跳。

皇家里,本应该只有太子是狼,其他的孩子都是犬。但是康熙遵循汉家文化规矩册封了太子,却是按照满洲习俗,教养的几个皇子都是狼崽子一般。他不敢去揣摩帝王心思,可他莫名地恐惧不安。

皇上在山西,果真住到陈廷敬破旧的老宅子里,吃喝用服饰都是朴素,还因为四阿哥的要求到街上走一走,和老秀才老农蹲在街头下下棋,说说话。

当然,四阿哥面对小娃娃没得上学的一滴眼泪,也要山西富商们,都掏出来了荷包,拿银子修桥铺路开学院。

康熙很感激,很高兴,举杯敬在座的官员们,富商们。

所有人都站起来。

康熙红光满面:“这还没开海,就有西洋人说大清的精油好,香水好。玻璃也研究出来了,好几个省份都要开办作坊,朕都不答应。但是今儿朕高兴啊。山西商人!在大清进关的时候就居功甚伟,今天,再一次为国出力了!朕此刻答应我们的四阿哥,我们的山西巡抚色楞,给山西五个名额,造作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天的呼喊声中,君臣都真心开心地大笑着,商人们也大笑。

四爷眯了眯眼。

色楞和一群官员们激动:虽然皇上扒了他和商人们的一层皮,可这作坊都在山西,学院也在山西,修桥铺路也是山西的,这都是他们的政绩啊。不说青史有名,还可能调到其他富裕的省份那!调回北京更好啊。

商人们更激动:心疼银子,很心疼银子。可山西商人不缺银子,也不想要和江南商人一样奢靡享受,就最缺名声。如今皇上亲口说了,他们在为国出力,居功甚伟,他们就跟戴上红顶子一般。

四爷在离开山西的时候,看着色楞,色楞连忙弯腰,不舍地哭着:“阿哥爷您有什么吩咐?阿哥爷您可好好保重自己,不能瘦了啊。”

四爷拍拍色楞的肩膀,语气里带着鼓励:“色楞好好干!等爷去打仗的时候,再来山西。”

“阿哥爷……”色楞哭着,虽然在关外的时候大人孩子一起打仗,可这毕竟是不一样了啊。大清和准格尔的战事一触即发,不知道能拖延几年,四阿哥能长大到多大?色楞哭得稀里哗啦的,心疼。

康熙没眼看,咳嗽一声,牵着胖儿子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上马车。

众人磕头恭送,都哭了出来。

明珠叹息:被四阿哥卖了,还最心疼四阿哥,哎。

高士奇生气:这群不争气的,就喜欢被四阿哥折腾,都活该!

皇上御驾亲视江南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山西,向南进发了。

康熙这次南巡,是他多年的愿望。他要向天下显示,大清入关以来,数十年苦心经营,如今,终于一统天下;他要向西部葛尔丹,显示自己的国威军力,尽可能地拖延战事;他要在路过山东的时候,拜祭孔庙,以尽收天下文人之心。他想得很多,做得更多。如果说,他即位以来,定三藩,收复t湾,打败沙俄等等,是武功的话,那么,这次南巡就是他在文治上的一大功业,也是他即位十多年来,一直想要实现的梦想。

而这次出巡,让康熙最为高兴的是,四阿哥显露出来的“心狠手辣”。

“吾家有子初长成!哈哈哈哈。”康熙站在黄河边上,和靳辅、陈潢等等河官指着四阿哥,豪迈大笑。“这小子,一路上给你们收了二百万两银子!”

四爷赶紧谦虚:“汗阿玛承天抚民,他们都是孝敬汗阿玛的。”

靳辅、陈潢等人望着四阿哥,激动、骄傲,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激。

“皇上,这可是真的?”

“真的!”康熙乐呵呵的,随即脸上一抹愧疚和伤心。“知道朕愁银子也不忍心要商人们掏荷包,毕竟商人们赚钱也不容易啊。小子无知又厚脸皮,商人们还都答应了。要朕心里难受啊,靳辅、陈潢……这银子要好好地花用,要将黄河治理好,要商人们的这份心意,要老百姓的这份期盼,不落空啊。”

靳辅、陈潢领着官员们倒头就拜,热泪滚滚。

“皇上,臣定不辜负皇上、万千同胞们的期待。”

河官们心潮澎湃。

康熙面容肃穆。

四爷懒懒地抬头看天。

靳辅、陈潢的治河进展很好。原本七年完成的第一批工程,只用了六年全部完工。龙船可以经运河、黄河直抵江南。而接着的,开挖黄河中河,也已经开始了,河道窄了,流速加快了。河水挟着泥沙滚滚而下,再也见不到那淤沙漫堤,浊浪肆虐的情景,河水都似乎变清了许多。

此刻,四爷和康熙坐在大龙舟内,凭窗遥望黄河两岸:秋草黄黄的茂盛。岸后,一片树林,傍着第二道护河大堤。从堤上残留的水痕可以看出,河水水位至少下降了二尺有余。船行几日,千里堤岸,到处是一片秋天的草木繁华,花儿开放。

康熙问:“胤禛,知道治河的重要吗?”

“知道。黄河是中原的母亲河。黄河泛滥,子民不能生。”

康熙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

子类父,这要他的心情和黄河水一样涛涛翻涌着浪花。

康熙带着大队人马一路走,一路体会民情,时不时地接见当地的遗老乡绅,倾听民间对朝廷的看法,所到之处,欢声载道,万民称颂。百姓们都说,华夏大地,又出了一位贤明的圣君。而这位圣君,有要他放心离京独自处理政务的太子,还有已然可见眉间英气的四阿哥,还有已经会办差的大阿哥,会成长为一代文化大家的三阿哥……后继有人,大清充满希望。康熙听了,自然高兴,随从的大臣。侍卫们,哪个不高兴呢!

四爷听着,看着,对着翻涌的黄河水,懒懒地笑。

纳兰容若望着马上要到的江南,眼里浮现一抹欢喜的笑。

隆科多望着黄河水满心烦恼,一眼看见四阿哥的佛爷拈花一笑,很需要倾诉,拉着四阿哥就头碰头地嘀咕:“阿哥爷,这可不是臣的不是了,臣写了那么多信福晋也不给臣写信。”

四爷纳闷,一抬头看见隆科多眼里那付出后没有回报的不甘苦恼,捧着胖肚子尽情取笑。

隆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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