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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捏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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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她羞愤得被他按压在软榻上,娇弱无力的惹他上下其手。

“查验!”

若无他的指引,普天之下,这身子谁人敢碰。

美人衣冠不整得瘫软在辇榻里,掩住唇舌,把头埋在衾枕里,呜呜得流下清泪,她的王,毫不客气的,俯探她的每寸肌理。

半盏茶后,才将衣袍扔在她头上,于她蒙羞,诮呵道

“若是还有下次,别怪本王不念夫妻旧情。”

话毕抽出黏稠骨指,以绢帕轻拭。

不能人事的混账!知绾搂着薄衾衣衫不整的啜泣,她要回广平侯府,就算为奴为婢也比待在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身边好。

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成婚半载,除了以钱银娇养,偶得这种龌龊亵弄,还剩什么?白天不着人影,头一回带她出门赏玩,还把她弄丢了,糕点也没吃。

说起这人的不得心,她是一摞一摞的,朝中命妇,私下齐聚的时候,新婚燕尔,哪个不是被百般疼爱,说起闺房乐趣,哪个不是含痴带嗔,就她被羞的这接不上话,那不敢言语。

怕说错说多,在外拂了他的面子,更孤身往返,无人来接、就算是无关风月的迂腐探花郎,也知道亲携娇妻归家,他倒好,只拿钱砸。

“我要和离!”

知绾越想越不解气,他皮相虽好,却不得实处,人也不体贴,政业又忙,除了堆积山海的金银权势,一无是处,广平侯府前程虽尤未可知,但是她,余生堪忧。

“什么?”谢崧沉声。当真以为他不知那五千两的去处。

谁说她没有脾气,不过平日不显。“我说我要和离。”

知绾重申,就算是父兄也不能逼她在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身边活着。

“为何和离?”

“殿下政业繁忙,成日不见人影,不得陪我。”亦不能人事。

她是胆子大了,恃宠而娇?不过带出门办事一会,见了别的男人,就打了新的主意。

“怎么,娘娘有了新人,见异思迁了?本王记得,半年前,娘娘可是上赶子要嫁。连哭带爬的求。”

他讥讽,几个时辰前还对他曲意求怜,这便翻脸不认人了?

记得那日初入她家训堂,这人奉戒跪哭的模样,稀里哗啦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抱住他大腿求,宛若是救她水火的天神。

要钱的时候也是曲意逢迎的毫无体面,日日想着生子固宠抱住自己这个金大腿。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

那时候怎么知道他不能人道。

知绾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守活寡和嫁太监何异,心思还不正,人也不暖。她瞥过头去不看他。嬷嬷也说过,男人也要欲擒故纵,她要假意和离适当吓吓他。

这是尝了别人的滋味了?

谢崧尽蹭骨指,车辇外,雾色朦胧,沟壑幽深的林间小路,寂静得渺无人烟,若是把这只张牙舞爪的家猫丢了下去,只怕她立马回身抱着他乖觉嗔娇。

既是如此,那就先用了。不枉他费尽心思。

“那就回府后离。”

王侯起身,下辇,一气呵成,不作半点停顿。

“混账!死太监!”知绾气得,哭骂他。

迎着月色,车辇并不回府,而是去了距离京郊十数里的神机营中。

燕京虎卉三十万众,简车六千乘,鹰锐八百士,并称精锐。淮南王厉兵秣马数年,这燕京神机,亦是他驻守京都命脉所在。

知绾穿戴齐整,在辇中大气不敢喘,车马缓缓入营,来往巡营兵士千百众,昂首阔步,呈剑拔弩张之势。

一个弱女子掉在这样的男人堆里,确有些后怕。

她轻掀幕帘,见车辇外的兵士许是常年征战在外,并不如王宫内府的面善,各个背厚如虎,腰粗如熊,凶煞的如同恶鬼。

如此看来,谢崧,倒文雅许多。

“虎卉营守将,义德,见过殿下。”

关外飞沙走砾,常年风霜的缘故,男人的面目狰狞好似狻猊。

知绾躲在辇内,靠着卷帘微探,贴着耳朵听,想知道她的王夫准备把她送去哪。心中更是万分懊恼自己方才急躁,说了重话惹了王夫。

谢崧勒了缰绳,翻身下马,恣意潇洒道

“本王的马奴怎么样了?”

“他、断食两天了,也不受训…”

鲜卑慕容,铮铮铁骨,纵是血脉卑贱,立场敌对,亦让这数十万虎卉肃然起敬。在这方圆百里,也算威名远扬。

“给他送吃的,告诉他,娘娘亲临、明日去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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