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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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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柔仍旧记着王侯堂内之语,心里不是滋味。知苑长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怕也落入男人心坎,拐着弯想纳妾,才说了那话。

故对其漠然置之。

谢崧于行障外,见娇妻楚腰如柳,在榻幔间跪伏铺床,落帐叠衾,熏香挂盏,娴熟地亲侍。

心下又酥又麻,她何时如此贤惠了。

“雩儿受惊了,我就让她先去歇息,府内也没有得心的丫鬟,妾身亲侍,王夫莫怪。”

知绾不敢直言,因是怕淮南王这个香饽饽得丫鬟亲侍,眉来眼去地将他勾去。

广平侯府不比淮南府对下束严,以前哥哥在府里,身边有好几个姿色出众的近婢,靠侍衣之便,早早滚上榻胡作非为。

眼下,这闺卧,是一只苍蝇也进不来。她娇妒在心,哪肯有人共享这杯苏酿。

谢崧不知其意,伸手任她为自个释佩解衣揶揄道

“娘子肌可销骨,为夫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害臊…娇花轻掐了他一把,低头酸鼻,思及堂上王夫被生扑的事,醋道

“轻诺寡言、油腔滑调。还不是怜着别人,怕眼下是不想见到我,觉得烦腻了。”

谢崧不过刚落了佩,就见她没有方才半分慧聪机勇,作势竟恼得倒榻闷哭,顾怜哄道

“绾绾,是她来生扑我,与本王何干?”

他是被碰了瓷,有口难辩。

“什么何干,那时候你来我们家训堂,我也是这般生扑你,还不是动了心思。若你当真柳下惠,哪里有我们今日何事?那时候又何必搂着不放。”

知绾涩恼的避过去不理会他,谢崧哪算什么正人君子,未婚前在训堂,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着他大腿,他刚弯腰,就被自己扑了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拗她不得,还不是半推半就地暗搂着她的肢腰吃尽豆腐。

提起往事谢崧冷俊不禁,慢踱到她身前,搂着娇妻言

“哪家的千金这般不要脸皮,刚见面就生扑,本王又不是无欲梵僧,美人柔媚可欺,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绾绾都不怕,为夫怕什么?”

“那我只是扑下就想起了,是王夫揽着不放,手就没放下过。”说起此事她也委屈,婚后还爱搭不理,明明爱得紧。

那日他本是去广平侯府摸个底细,被少女在训堂扑了后,故鬼使神差地改了主意当场落聘将人娶了回来。

她,是扑对了。

“为何不知羞得扑我?”谢崧将她环紧,又捏了娇色,隐晦道“可扑过别的男人?”

知绾羞得雾了泪,百般委屈道“书上学的,遇到喜欢的公子就扑,没扑过别人。”

反正都嫁不出去了,何不搏把大的。

“功课学的好,要奖。”王侯低笑调侃她。美人筋软骨酥,投怀送抱得他难以自持。

腰间软肉手感也好,那日搂着娇色,也算吃遍豆腐。她低低在他颈里啜泣,可怜得几欲昏厥,广平侯见女儿这般,竟也不训。

任凭她黏腻着,他要是不当场拿钱,翌日需也沾个谑浪负心的罪名。好在一回生二回熟,既有了前车之鉴,故今日连忙把双手高举,免得再被诓了去。

娇花知道他心中所思,掐他试探道

“方才在席间,爹爹让你替知苑寻亲事的事,你可放在心上?”

谢崧怕她拈酸,哄抱言“内宅之事,全凭绾绾做主,何来问我?”

“我做不了你的主。”知绾起身,将案前的册帐理毕,道

“难免殿下防我,广平侯府是填不尽的窟窿,经此一事,妾心中也有了数,不怪殿下。好在清了帐,方才爹爹给我匀了几间铺子,留作嫁妆。”百万聘仪舅舅亦是会还。

知绾从册帐里抽出几张地契,对他笑得灿若星辰,心满意足的将它们压了压,又道

“反正殿下是看不上这些薄奁,我就自个收着,自个做账碍不到别人。”

何必打些妄语说做他的主,倒让人平白有了希望。她学做账是想替他管钱银,只不过今日家丑一出,也没了这脸面想这事。

又思及旧日种种,竟有些懂了,自个以前又蠢又笨的,若当真管钱,不是把淮南王府尽数填给后母。

谢崧沉眸懵怔道“我没有看不上。”

“没看上好,我自个收着美滋滋。”知绾将它们收好,省的像嫂嫂那般,看得见的钱银尽添夫家。淮南王家大业大,自看不上她那些东西。

说着这些违心的话,她嘴里不知是苦是甜。

·

香帐夜深

床塌里,男人将妻子掰过来,轻喃道

“绾绾贤良淑德,持筹握算无不精通,万万没有看不上的道理。”

帐中女子用薄衾将自个裹团,违心着

“殿下明日要赴政,缠着我作甚?我也不是气这个,被你这么黏着倒好像是因为钱的事…”

“明日沐休,不赴政。”谢崧把知绾拢进怀里,四肢束着她,拿下巴抵道

“那是别的事?”好容易归宁,倒惹她不痛快。

“也没有,就是想着我的小铺子要怎么打理。”

“绾绾大材,是大材小用了。”

“油嘴滑舌。”

“真的,今个帐算的好,字也齐整,就管几间小铺子,实属屈才。”

燕杭岁俸得食邑百万,他向来要求苛细,谢平每年光是那里的账目,年关到年终,也要打理大半个月。

方才知绾理账时,他在身后细看,其间次序分明,条理清楚。除个别细枝末节缺漏,不过一个时辰,理得确是不差。

他亦没说谎。

“谢郎想给添体己么?”知绾闻言,顺藤摸杆,忙揩珠泪化作财迷,在帐中攥住男人的手。

见他默不作声,美人当真啭莺啼厚脸皮道

“几间铺子是薄了些,我也跟着姑母学了好阵子账,

倘使能添些外宅田产,以后绿旖红湘她们嫁人,我也有些嫁妆可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知绾不过勤学半月,哪该得掉过去低声讨要的毛病。只道从小想要什么,这般媚求的,爹爹就允了。

“善书者自有风骨,我看你今个字不错,怎么开口就是鄙俗,往后把向男人讨钱这习惯改了,尤其榻里。”他难得有心思训诫娇妻。

王侯自视清贵,旧日所触女子无不柳絮才高,即便是风月如清歌,也未曾因一曲一琴主动讨要他分毫,

知绾本是随口开着玩笑,缓了酸意、环搂着男人,被王侯这么盆冷水浇泼而下,松开环着他的手,于昏帐间哑涩道

“殿下说的是,是不该这般矫揉造作。”

谢崧还怕她听不懂,又咬她耳道“榻里向男人讨钱要吃大亏,可明白了?”

若他往后不能护她周全,也要把话教明白了。

他自觉得自个就是娇柔榻里引来的、居心叵测算不得良配。瞧瞧隔壁明珠,谢瞱不敢将她看低,更不会为分毫钱银讨饶。

“明白了。”知绾音色微弱,缓掀薄衾撑臂坐起,于昏暗中,对谢崧道

“殿下,妾身突然想起来,以前嬷嬷有对我说过,要是初次归宁,夫妻不能同房,会触了侯府风水。

殿下要歇宿广平侯府,理当要把隔壁屋子收出来,睡过去。”

谢崧滞了会,不明所以“哪里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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