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过度的后果便是，第二日顾宁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一脚踹下了床。
苏云清扯着自己的公鸡嗓，揉着自己几乎要断的腰，嗔了一眼刚才地上爬起来的顾宁，又以一种极其搞笑的姿态慢慢挪到床榻中央，大字躺下。
“师尊，徒儿不是有意的。”
见苏云清眼底乌青明显，脸色苍白，顾宁心疼极了，他昨晚做的有些狠了，凑过去帮他缓缓揉着腰肢，赶在苏云清开口前连忙保证，“师尊，下次下次徒儿一定不会了。”
下次，在时间上他一定会克制一点的。
苏云清全然不知未来的夜晚早已被安排好，腰上的酸痛在顾宁娴熟的手法下倒是舒减了不少，他忍不住哼唧了两声，看在顾宁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也不打算计较昨夜的纵欲了。
“这一次就算了，纵欲过度不……顾宁！你往哪揉了！”
声音陡然拔高，酥麻的颤栗感尚未散去，苏云清气得瞪大眼睛，耳尖滚烫，抬脚就想往顾宁身上踢去，却被顾宁一下子就拽住脚踝。
顾宁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将他的腿放下，缓缓松开，“师尊昨夜明明说那里痛，我唔唔。”
苏云清一个鲤鱼打挺立马捂着顾宁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一些染了颜色的话，“日后这些话不可跟别人说。”
点头，顾宁目光缓缓下移，喉结微微滚动，想到师尊昨晚似乎痛到哭唧唧地喊停，他还是有些担忧。
“嗯，那……还痛吗？”
“你你你别说话了！”
苏云清真是恨不得立马拿针线缝住顾宁的嘴，尤其是感受到顾宁那视奸的目光时。
特喵的，他缓了一口气，依旧有些愤怒难耐地嗔了一眼顾宁，都是这小崽子的错，昨夜一直不让他she出来，他憋得那么难受，难道还不能喊一句痛了！？
空气沉寂片刻后，门外传来了叫喊声。
“苏先生在么？”
苏云清恨恨地在顾宁那一张看着单纯又无辜的脸上掐了一把后，这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柳先生回来了，我们先出去。”
“嗯。”
顾宁模样乖巧地帮他穿戴，从外袍到束发冠，仔仔细细，苏云清看着铜镜里站在他身后的人，他恍然想起这些年来几乎都是顾宁帮自己束发的，也几乎都是顾宁帮他穿戴衣衫的。
这些年，顾宁是真的想要彻底养废他了！
“你帮苏思宁束过发？”
突兀却又情不自禁的疑问。
等苏云清反应过来后，他忙捂着嘴巴干笑了两声，目光慌乱地解释：“我我不是一个执着于过去的人，就忽然想到随口问了一句，你若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顾宁双手搭在苏云清肩上，看着铜镜里笑得牵强的人儿，他颇有些无奈。
只是，他所无奈的是自己的心意，除了当事人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或者更准确来说，除了当事人不愿相信以外。
苏云清见顾宁并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眸底深处的希冀一点点褪下，就连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也逐渐抿成一条线，他还以为顾宁的特殊照顾只给了他自己一个人，原来……
最后苏云清像是落荒而逃地丢下顾宁就离开了。
柳先生带了些许糕点过来，两个人便坐在外头小院里喝茶聊天。
说到这一次的出行，可谓是有惊有险了，柳先生想到路上遇到的恩人，不由感叹，“如若不是因为小恩人们着急去找人，我定然要请他们过来坐一番，唉，也不知那日一别，往后什么时候还能再遇上。”
茶盏放落在石桌上，捻转着指尖，苏云清听完这个故事后，有些犹豫地问：“先生，您知晓他们如何称呼？”
“嗯，让我想想，他们将我救下后就挺赶路的，”柳先生摸着灰白的胡子，细思，忽然眸光一亮，“好像听见其中一人叫另一人沈兄，不过那两小恩人样貌倒是极好，有点像是仙门里的人。”
柳先生还在说些什么，但苏云清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听下去了，按那描述十有**就是沈夜和苏思宁了，那两人难不成是在找他跟顾宁？
可这不应该啊，苏云清第一时间就否认了，那一对官配都逮到独处的机会了肯定会酱酱酿酿，估计早就忘了他这个师尊了。
他对官配的信念始终坚定。
以至于，等到第二日，苏云清坐到沈夜对面的时候，他整个人依旧处于懵逼的旋涡里，挣扎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