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婶见两人下楼来，便喊道，“四爷，早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不饿。”夜寒舟头也不回走了。
汽车很快消失不见，倪婶在后面嘀咕，“四爷是不是和小暖丫头有超级了，看脸色不太好看呢。”
夜寒舟在位置上坐下没多久，贺玉娇就拿着一份文件过来了，办公室里充斥着低气压，让她有种想打颤的感觉。
抬眸便见夜寒舟一脸涌动着暴风雨，一双眼睛赤红，活像一个随时会震怒的狮子，张开嘴巴就要吃人。
她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想多嘴问一句，却也不敢，眼神看向旁边的墨清，他默默摇摇头。
贺玉娇便不敢多言，只是规矩地道，“夜总，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夜寒舟也不吭声，贺玉娇小心翼翼把文件放到他面前。
夜寒舟拿过文件查阅，忽地文件向贺玉娇一扔，雷霆之怒爆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低级错误都犯，我夜氏集团这是养了一群废物么？”
外面很远都能听到夜寒舟的吼声。
这是夜寒舟有史以来失控暴怒的一次，附近，秘书团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噤若寒蝉，只能埋头干自己的事情。
贺玉娇首当其冲，被文件砸中，当然，几张纸砸的病不痛，可她却觉得像是夜寒舟的耳光啪啪打的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她委屈得眼睛一红，并没有落泪，她是骄傲的贺玉娇，绝对不会在人前落泪的。
“对不起夜总，我让他们重做。”贺玉娇捡起地上的文件，灰溜溜地跑了。
“夜总……”
“滚——”墨清刚张嘴，夜寒舟便爆吼出声，于是，他便什么都不敢说了，赶紧逃出总裁办公室，还顺手给他关上了门。
上午开了两个会，夜寒舟把一众高层骂得狗血淋头，连同他的二哥三哥，也没有幸免，一个犯错的高层直接被撤职，还有两个躲在卫生间里玩手机的人被举报，直接开除。
一时间公司里愁云惨淡，人人自危，深怕什么事情没有做好被夜寒舟扫地出门。
最遭罪的还是墨清。
一个上午，他都不知道被夜寒舟炮轰了多少次，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得已，趁着午饭时间，他偷偷给舒心暖打电话求救。“夫人，救救我吧。”
舒心暖莫名其妙，“墨清，怎么了？出生么事了？”
墨清掐紧了手机，又怕等下夜寒舟找不到他又要发火，赶紧长话短说，“夫人，昨天你和霍廷枭吃饭，还有他送你回家都被夜总看见了，夜总雷霆震怒，今天把气撒在公司里员工的身上，你赶紧给他解释解释吧。”
嗯，墨清太过着急，直接就称呼舒心暖夫人了。
舒心暖也震惊夜寒舟看到了她和霍廷枭吃饭以及送他回家，并没有留意到墨清的称呼。
心里立时就慌了。
难怪昨晚夜寒舟不给她视频，难怪她睡觉前给他发了信息，今天早上都没有给她回复。
敢情人家这是在生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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