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自是不可能回答这种问题。
当然，回应还是有的。
楼下酒店房间，便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骂声，“要跳赶紧跳！在这吼啥吼？差点把老子吓成痿，干你……”
各种问候。
“……”林凡没有理会，身子越躺越低，看着万里无云，蔚蓝色的天空，心情并未好受几分。
时间过去不知道多久。
林凡黯然的眼珠，忽然明亮起来，下定决心一般，捡起那屏幕摔碎的手机。
利用尚且完好的语音功能，说道：“打电话给蓝冰。”
蓝冰，和林凡身处同一个阵营，年仅24岁，已是大夏女子特战队凤凰军团的队长，精锐中的精锐！
电话几乎被秒接通，“小凡，你找我是有事吗？呼……哈……”
或许是因为刚刚才亲眼看到苏倾月被陈牧给……
林凡对于喘息声，异常敏感，以质问的口吻，开口问，“你在做什么！怎么喘得那么厉害？”
“哦，刚刚才负重跑完，就接到你的电话，还没缓过来呢，你怎么了吗？听起来，似乎不太好。”
电话那头，传来蓝冰关心的声音。
“没事。”林凡摇摇头，否认着。
那种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身为统帅万人部队的狼牙兵王，居然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守护不住。
他要脸！尤其是在像蓝冰这样的亲近之人面前。
蓝冰不仅是林凡的心腹，两人一起加入北漠，从陌生，到互相不顺眼，再到彼此熟悉，共患难，经生死……
把蓝冰形容为林凡的异性兄弟，也丝毫不为过。
眼下，除了她，林凡想不到自己还能信任谁。
“那你打电话给我……”
“我把兵王令忘在北漠了，你可以替我送过来吗？”林凡打断蓝冰语调怪怪的话，说明用意。
感觉得出来，她在期待什么。
“这样啊。”蓝冰的语气恢复正常，“好，我尽快过去找你。”
“嗯，再见，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
挂断电话，林凡将破碎的手机丢到旁边，抬起手，手臂压在双眼上，狠狠擦去先前那些不争气流下的泪水。
眼神中，多了一抹复仇火焰，咬牙切齿，咯咯作响道：“陈牧，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们陈家彻底从江城消失！不惜一切代价！”
……
酒店房间。
陈牧人在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过的大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侧目看一眼趴在客厅沙发上，埋着脑袋，一动不动，不知道恐怕还以为死了的苏倾月，问，“要喝水吗？”
“喝……”苏倾月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传来。
幸亏陈牧听力不错，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半分钟后。
“喏。”
听到陈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倾月利用孱弱无力的手臂支撑起身体，伸手到一半，停住，柳眉微皱，“你喝过的？”
听到她这么问，陈牧实在没忍住，笑出声，“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嫌弃我，晚了点吗？”
“还是想喝进口水？”
进口水？
第一时间，苏倾月还没反应过来，陈牧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