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斜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还有心思八卦这个？”
李巍的语气并不重，可却瞬间就让他们闭了嘴。
他是慕时年二十四小时的贴身秘书，却也是董事会秘书。
虽然他平日里脾气好，好说话，可手中的权利却并不比总经理少，真正经起来也让人害怕。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慕时年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刚才汇报工作的一行人，低垂着头就快步走了出来。
他们带出来的恐慌低落情绪不好让两人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李秘书，我们忽然想起来我们的报表还有个地方没有完善。”
“我们明天再来汇报。”
两人丢下这么一句后就跟着大部队匆匆离开了。
“……”李巍微叹了口气。
他看了眼重新关上门的办公室，拿着刚煮的咖啡，走了过去。
他们还可以临阵脱逃，可他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boss。”李巍走进去的时候，慕时年正阖着眼半靠在办公椅上。
他紧皱着眉，有些疲惫的揉着自己的额角。
“我刚泡好了咖啡，你喝一口，提提神。”李巍将咖啡杯放到了慕时年面前。
“嗯。”慕时年轻应了一声，但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李巍弯下腰，将地上和桌上散乱的文件夹收拾了一下。
慕时年这场火发的极大，几乎殃及了大半个公司。
大家都在猜测慕时年发火的原因，他们大多都往旅游示范区项目进展不顺这上头猜。
其实，他们猜的倒也不算错。
只是慕时年的火气来源并不是旅游示范区这个项目本身，而是跟他竞争这个项目的人。
秦瑶。
李巍偷看了慕时年一眼。
他许久没有见到慕时年这么情绪失控的样子了。
上一次见到，似乎还是慕老爷子带回来的医生，说他的腿极难治好的时候。
可就算那次，他也不过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而已。
他出来后就立刻投入到了工作里，似乎根本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他这个人，极度的自律，理性，对自己的情绪管理更是到了苛刻的地步。
可他这次……却因为秦瑶彻底失控了。
“看我做什么？”不知何时，慕时年睁开了眼。
李巍连忙收回了目光，摇了下头。
“boss。”李巍想了想，又开了口，“齐平轩那边跟我明确表态了，旅游示范区的项目还是由我们负责。”
慕时年亲自出马约的人，聊的天，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慕时年没什么反应，只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他拿勺子轻搅着面前的咖啡。
秦瑶费了那么大的周章，最后还是没能拿到这个项目。
他很期待她知道结果后会有什么反应。
慕时年看着咖啡杯里，那一层层他搅出来的漩涡。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又烦躁了起来。
“啪——”他松手，任由勺子撞在了杯壁上。
他眼前又是‘秦瑶’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又是秦瑶和叶继泽并肩而立的模样。
秦瑶。
你怎么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