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第一次发现柳姨的病这么严重。
护士走进来打扫房间，许是回忆到以前。
柳姨平静了许多，讲了很多她和她老公的事情。
渐渐地柳姨睡着了之后，秦瑶才和慕时年离开病房。
她站在门口，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面色不怎么好的柳姨。
“她真可怜。”
“何家不缺钱，应该找了最好的大夫来给她治疗。”
“但心病还需心药医，不是钱就能解决的了的。”
慕时年没什么可帮他们的。
秦瑶吸吸鼻子，“可何莲玟不是说，她父亲是生病去世的，怎么到了柳姨这里就成了车祸了？”
“是生病去世，新闻报道过，大概是她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慕时年回来后特意翻查了何家的新闻。
“她确实是神志不清了。”
何莲玟从暗处走出来，看到病房里睡着的柳姨，沉一口气。
“我跟我爸曾经出过车祸，那场车祸我爸为了救我被伤了头。”
她缓缓说道，“被送到医院虽然没事儿，但我妈不放心，让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这才查出来我爸的病。”
“知道我爸得的是绝症，她很难过，把怨气撒在我身上了，若不是我爸为了救我。”
“就不会伤了头，也不会查出来有病。”
“她觉得我爸的不幸是救我开始的，所以从她的潜意识里，我已经跟我爸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何莲玟失落的低着头。
秦瑶动容不已，同情的看着何莲玟。
“她是受了刺激，钻了牛角尖，找顶尖的心理医生来治疗，她会好起来的。”
何莲玟苦笑着摇头，“我找遍了天下的医生，都束手无策，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我爸都死了，我上哪里给她找心药去？”
秦瑶不知道如何安慰，事情没发生在她身上，她说什么都是不痛不痒的。
“谢谢你们，这些话我一直都不知道跟谁说，现在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何莲玟沉一口气，“做个朋友吧，我叫何莲玟。”
秦瑶点点头，“我是秦瑶，这是我老公，慕时年。”
何莲玟很有分寸，只是跟慕时年颔首示意。
“请你们两个吃顿饭吧，算是感谢你们把直升机让给我。”
何莲玟看了看病房里，“她应该先醒不了，何况就算醒了应该也不想见到我。”
秦瑶没拒绝，据她所知何家人丁稀薄，除了何莲玟没有其他孩子。
意味着，现如今何莲玟除了柳姨，没有亲人。
一如当初的她，除了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没有特别亲近的人。
若不是后来秦老找到她，她或许还没有何莲玟过的好。
何莲玟选了一家五星级餐厅，点了几个招牌菜，又要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她没在提起柳姨，大多说的都是她上学时候开心的事情。
“说起来，我的专业倒是跟慕总挺对口的。”
何莲玟惋惜的说，“当初我爸走了以后，我无暇打理公司，心思都在我妈身上。”
“公司不行了，我除了坐吃空山什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