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三个还不是特别的亲近，住在一起也照顾不了他们。”
秦瑶的解释又让三宝的心沉了几分。
慕时年垂眸，看着三宝隐忍着难过的模样，摸了摸他们的头。
“瑶瑶本身还是病人，再让她照顾三宝不合适，他们跟我回去也刚好。”
这个解释尚且能令人心里接受，相比之下秦瑶的不是特别亲近就显得十分生疏。
慕时年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准备带着三宝离开了。
可走之前，他再三的看了看秦瑶，“我们单独说几句吧。”
秦老等人识趣的带着三宝往外走，留给他们夫妻二人独处的空间。
两人相对而立，曾经熟悉的面孔连每一个毛孔他都清晰的记得。
可是此时看在眼睛里，确实令人心寒的陌生。
他抬起手，正想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弄开，她身体僵了一下，他的动作也跟僵固在空中。
四目相对，竟是衍生出一股尴尬，半晌，他还是把手放下去了。
“瑶瑶，我会经常带三宝过来看你的，有外公给你治疗，我很放心。”
秦瑶点头，“我知道了。”
慕时年呼吸一滞，看了一眼三宝离开的背影，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就没有什么要叮嘱的？”
秦瑶摇头，“没有。”
慕时年拧眉，点点头，“那好，我先带他们回去。”他转身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秦瑶蹙了下眉，开口道，“慕时年。”
慕时年脚步微顿，回过头看着她，她缓缓走过来，“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慕时年不解，“什么？”
秦瑶怔了几秒，迅速摇头，“没有，回去吧。”
简短的对话，仿佛两个人只是多年不见的朋友单纯的交谈几句。
回去的路上，父子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各怀心思。
可都是为了秦瑶。
……
迟家。
许诺思考了很久，想跟迟远洋谈谈。
她彻夜未眠，清早赶着迟远洋没去公司时，在餐桌上开了口，“我能不能跟你谈谈？”
迟远洋将牛奶递到她面前，“想谈什么？慕时年还是秦瑶？”
许诺摇头，“都不是。”
迟远洋挑眉，来了兴趣，把手中的叉子放下，“那你说，谈什么？”
许诺，“我们……能不能离婚？”
霎时间，餐厅里的温度骤然下降，迟远洋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半晌，他才说，“为什么？”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你复制了我，等于给了我生命。”
“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当替代品，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
许诺这几天反复的想，到底是老老实实跟在迟远洋身边当一辈子的替代品，还是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显然，她选择了后者，并非不愿意当迟远洋心中的秦瑶，而是不愿意当众人眼里的秦瑶。
迟远洋捏了捏眉心，“你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你甚至都养活不了自己。”
许诺沉默，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