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年坐到她旁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我到不觉得这完全是一件坏事。”
秦瑶错愕的看向慕时年，显然是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有点太冷血了。
他看着她，神色很是淡然。
“华老夫人很可能是最后用自己的一死，弥补了之前所有对不起华姨的事情。”
“啊？”
“从今往后，那些亏欠都不会在上演了。”
“你究竟什么意思？”
秦瑶觉得完全听不懂他的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但是下一秒，她就发现了什么。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很是不确定自己想到的事情，“你的意思是，害死华老夫人的人，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嗯。”
如果这样，那么华婷曼对华老夫人在意的人，就完全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
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华婷曼都无需在意，算是从枷锁里出来了。
这一切，都是华老夫人用自己的死亡换来的，惨烈而无奈。
只是确实如同慕时年所言，当所有的真相被揭露出来时，华婷曼应该就从华家之中解脱出来了。
可这样是值得的吗？
秦瑶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慕时年，我觉得华姨真的不是一般的惨。”
“果然童年的不幸，需要一生去治愈。”
“我一定要努力，让宁珏、宁瑜和宁琰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慕时年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放心吧，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
……
华婷曼第二天醒来，就去了殡仪馆。
此时的华老夫人经过工作人员的化妆，已经不是那天见到的模样了。
她很是安详的躺在那里，好似睡着了一般。
华婷曼只是走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妈”，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龙庆在后边拍着她的肩膀，轻声说，“事已至此，婷曼，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老夫人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华婷曼带着眼泪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只是那笑无比的苦涩。
“龙庆你说得对，她不希望我这样。”
“不是心疼我，而是她觉得我不该这样在她坟前哭，会对她有影像。”
华老夫人不喜欢华婷曼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现在华老夫人躺在这里，却只有华菱曼来哭诉，华老夫人的心情是可想而知。
纵然知道华老夫人不愿意，华婷曼却尽职尽责的做着所有能做的事情。
不过丧葬一条龙都有专业的人员办理，华婷曼大多数时间是站在那里看着华老夫人。
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她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可说的。
中午的时候，龙庆劝了几次，华婷曼才勉强吃了点东西。
龙庆无奈，却也只能陪着她。
好在事情到了下午就出现了转机，他得到消息，吴雪娇去自首了。
挂了电话，他看着站在华老夫人身边的华婷曼，心情复杂。
他不知道将这件事告诉她，会让她受到多大的伤害。
可是他明白，在华老夫人面前说这件事，绝对是刺激。
思索良久，他走过去轻声说，“杀害老夫人的凶手去自首了。”
“是谁？”华婷曼猛的抬起头，眼神里都是愤怒。
“是吴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