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会狠狠的揍
鲜艳的指甲在阳光的反射下，带起一溜的鲜红，像是一道血线，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
“啊…”凤雪汐低呼一声，惊恐的后退，“不要打我！”
她双手迅速抱住了头蹲在地上，将整张小脸埋在了膝头，双肩一颤一颤的，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她埋在膝盖下的小脸弥漫着笑意，慧黠的灵眸烁烁放光，哪里有丝毫的恐惧？
不过这副受惊的模样，看在外人眼里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本能的反应最能说明问题。
从她的反应来看，平日里在凤府的时候一定是经常挨打，这才会在受到攻击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护住要害。
众人再看向凤家其他人的目光变了味道，有嘲讽，有讥笑，还有深切的厌恶。
在珩平，庶女是没什么地位，但也不至于被虐待。
可凤雪汐的反应分明是在昭告全天下，她在凤府受尽欺凌虐待。
这就与凤道元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刚正不阿、敬上慈下的人设不符了。
凤雪菲一巴掌落空，愤怒的边骂边继续追打，被凤道元狠狠扼住手臂，扬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脑子“嗡嗡”作响，凤雪菲彻底被打蒙了。
直到昏花的眼睛清晰，对上凤道元阴冷无情的目光时，她才猛然清醒。
“父…父亲…”她嘴唇颤抖着，“我…我是太激动了。”
凤道元阴冷的目光像是一瓢冷水，让她从头冷到脚，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抖。
“还不去给你妹妹道歉！”凤道元咬着牙根一字一顿。
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冲天大火，恨不能将凤雪菲给烧成灰烬。
他多年经营的好名声，几欲毁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手里，让他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而今的凤雪汐，就连他都十分忌惮，她有什么资本，敢去招惹她？
此时的凤雪汐已经被扶起来了，只是她的眼神还是透着害怕，怯生生的样子惹人怜爱。
凤雪菲即便有再多的恼恨，也不敢在凤道元面前表现出来，不甘不愿的走过去，“五妹妹，刚刚是二姐的错，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她语气生硬，眼神淬了毒一般剜着凤雪汐，那声对不起说的也毫无诚意。
凤雪汐眼底的促狭一闪而过，依旧保持着她小可怜的形象。
她缩在莫忧后面，轻咬着唇，可怜兮兮的问：“二姐，你不会是又想回去狠狠的收拾我吧？”
一个又字，又引了热议，看热闹的人群似乎对凤道元都无所顾忌了一般，讽笑声此起彼伏。
莫忧如尊大佛一般隔在两人之间，面无表情的看着凤雪菲。
实则他肠子都要笑抽筋了。
这是有史以来，凤道元和整个司马府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偏偏众目睽睽之下，凤家人有苦无处诉，还得给阴死人不偿命的五小姐道歉。
嗯，一个字——爽！
凤雪菲气的脸色扭曲，可再一看人群，显然她已经引起了众怒，再不敢逞威风，只能伏低做小的继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