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紧成拳头，张瑶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若是可以她真的要掐死江蔚晚。
这个贱人敢嘲讽她。
因为太过用力，锋利的指甲狠狠掐入肉里，渗出血丝来，她也浑然不知疼。
“秦王妃凡事都给别人留点颜面，给自己留条后路。”林老太太幽幽地感叹起来。
“我不过是实话实话而已，外祖母，若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缓缓从床榻上起身，江蔚晚准备离开。
“慢着。”林老太太打起精神来与她摊牌。
步伐止住，江蔚晚静静站在床榻前静待下文。
“若是王氏的人同意羽涵给靖北为妃，你可愿意？”
终于问道重点了。
娥眉微挑，檀唇勾勒出一抹绝艳弧度，目光微暗地凝视床榻上的老太太。
“秦王妃，身为女人应该大度，靖北是王爷，若是不给他纳妾，外面的人铁定会笑话你小心眼，善妒。”
她压低了声音。
“外头的流言蜚语可是很难听的。”
看似在好心提醒，不过是在逼江蔚晚妥协，美目含笑，檀唇微动，一字一字地顿道。
“外祖母，当初外祖父并没纳妾，为何现在你急着让靖北纳妾。”
这个老太太要破坏她与萧靖北的关系，那她也不会客气了。
“当初外祖父不纳妾，不都是因为外祖母不乐意。”
语气逐渐拔高几个分贝。
“外祖母，难道你没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当初你不乐意外祖父纳妾，我自然也不准许靖北纳妾，你还是不用操这个心。”
“你！”
林老太太在林家那是说不一不二的。
谁都不敢反驳她，更不敢提及她年轻时候的事。
而今日江蔚晚丝毫没给她留情面，将她过去的老底揪出来。
她气得直捂胸口，呼吸急促。
“你，你……”
是的。
她方才就是提醒林老太太，她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个善妒的人，不准丈夫有妾室。
凭什么自己就要支持萧靖北纳妾。
今日她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林老太太。
你年轻的时候都可以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可以做。
如果她想骂江蔚晚。
那她们不过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外面的人嘲笑我江蔚晚，我无所谓的。
不知老太太是否也不在乎外面之人的疯言疯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