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映入那张哭花的脸，墨炎竟是扬了唇角，轻声的笑了。
是她来了吧，不是做梦。
他的心境在那一瞬间，有些恍惚，有些辨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
这一次，他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凤姳雪提出的条件，他不可能答应，她也不可能一直将他关下去的。不出一个月，就算凤姳雪不给他开锁，他也可以自己将这铁链震开了。
只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到了绝境，再难控制自己了。
可就算那样，他也要离开的，至少，再见见他的曦儿。
这样，结局如何，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阿炎？你笑什么？”安曦姀被他笑的一愣，忍不住问道。
墨炎这才从恍惚中惊醒，清凉的眸光认真的落在她的脸上，望着那双闪亮的星眸，看到里面清晰的映着自己的影子。
他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原来，不是梦呢。
真的，不是梦呢。
他静静的凝望着她，时间像是在这一刻，被冻结了，凝固了，再也不前进一分一秒，而是融化在了这目光里，四目相对，刹那即是永恒。
他的眼里，只看到她，她的眸中，也只有他的影子，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想说的话，所有的思念，就这样道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