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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1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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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没有从小到大的那个噩梦,沐颜也不会对蒲云忆的遭遇袖手旁观的。

她希望能竭尽所能地帮一帮周围的人,不会觉得这是种负累,能帮到一个人,她便会觉得开心满足。

这是善良的人的特质。

而那个噩梦,为蒲云忆的存在增加一重额外的特别色彩,即使他只是一个修奴,沐颜对他,却总是比对旁人上心些。

离开疫魔空间,记忆恢复的当口,沐颜最关注的,便是被使者岩浆吞没的蒲云忆。

她是修者,而且还是修炼认真的修者,自然知道使者岩浆是什么。

万物尽融,有去无还。

可沐颜却觉得,蒲云忆会回来。

与她以往无数个判断一样,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依据,她知道,蒲云忆会回来。

之所以不顾屈辱和逼迫,宁愿搭帐篷也要留在怀玉城,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怀玉城是他们离开疫魔空间后的落点。

沐颜怕蒲云忆回来时,离她太远,找不到她。

她想要在这里等她。

纵然委屈,纵然哭泣,纵然心中惶惶,她也想要等他。

如今,看着手中由破碎拼凑的纸条,认出那熟悉的字迹,昨夜的一切悲苦,沐颜都觉得值得了。

蒲云忆他还活着。

他回来了。

真好。

沐颜几乎忍不住,将捧着那纸条的手很珍惜地贴在脸庞旁,从侧边看过去,光影交错间,就像是她,好像要亲下去一般。

她只觉得霉运黯淡都一扫而光,像是这不仅仅只是关乎蒲云忆的生死,而是还意味着一切都已经回归正轨。

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在意和奇怪的。

唯独有一点。

若是蒲云忆还活着,那么同样掉落使者岩浆的温瑾呢

沐颜没有去想疫魔,她觉得他一定是已经死了。

只是对于温瑾,沐颜没有什么明确的判断,似乎,他生也正常,死也正常。

想到温瑾,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温瑜。

昨夜泼落的废水沐颜并非全然不在意,她知道,这是来源于温瑜的妒忌。

曾经,女人的妒忌,代表着她的特别,代表着男人对她的特别。

纸张裂口处的细细绒毛,映在瞳孔中,沐颜忽然意识到,被蒲云忆还活着的喜悦淹没的她,忘记了这张纸条最初的模样。

被撕开的,碎裂在空中的,若不是帐篷勾了个边边,只怕她看不到这张纸条上的留言了。

而撕碎纸条的人,不言而喻,是温瑜。

沐颜的心里,忽然涌出难以言喻的厌恶。

以往,对于这些女人,她的心底,都有着微小的可怜,还有看不上的无视。

与其搞那些手段,不如做好自己,这样,才能吸引想要吸引点的人,才不会,总因为一个两个男人,而与别的女人为难。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她们。

可现在,沐颜无法控制的厌恶。

因为,温瑜她实在是太碍事了。

从最一开始出现,就处处与她作对,若是往常,这样与她作对的人,早就自食恶果,或者被那些男人们所解决。

可温瑜不仅没事,还活得好好的。

甚至对待她,变本加厉,太过恶毒。

温瑜除了撕碎纸条,还做了什么呢

回来找她的蒲云忆,现在在哪里呢

沐颜小心地收起那细碎的纸片,转身望向遥远的,怀玉城的方向。

撕碎留言,只是开始。

就如同以前那些无聊的女人一般,温瑜恼怒于温瑾对她的在意,往往会从别的男人那里,想要找回场子。

蒲云忆在怀玉城。

她要进怀玉城找他。

已经过去的怀玉城的夜晚中,有着小小的异动。

那个男人,是当着叶柏一行人的面,制住万广海的。

莫说反抗,直到像小鸡仔一样被捏住肩膀。提在手中的万广海已经是昏迷的了。

自始至终,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木的人却直面了。

那时,他们已经很接近怀玉城了。

远远的,还能看着城墙之下,很不融洽地搭着一座帐篷。

每个人警惕小心,收敛气息,都料定或许进了怀玉城之后,可能会有厮杀,但没有人想到,他们会折在入城之前。

今夜没有月光,而属于男人的威压,让他们抬不起头来,甚至连个照面都没打,就被人秒了。

男人只带走了万广海。

而他们这些其他人,僵在那里,明明还有着呼吸和灵力,却动弹不得,也不被人注意,彻底融入环境中,如同一块石头,一根草一样。

若是以往需要执行任务,或者进入怀玉城中要潜行伏击的时候,能做到这样,他们梦寐以求。

可现在,他们完全是被动的承受,被忘记的状态。

他们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怀玉城的城墙上,看着一身红衣,发辫缀满红色蕊珠的少女浅浅地哼着歌,来到城外,手中纸片碎屑如同漂亮翻飞的花,迎风飘散。

看着帐篷轻晃,白衣少女明明不太精神的模样,却在捡到了几张纸片碎屑后,突然容光焕发。

然后小碎步的急切,追寻着那些碎片,往越来越远的地方去。

没有人发现他们。

就连他们自己,若不是尚有眼睛还能看见,也无法感知到周围人存在的气息。

以往潜伏的时候,就算在原地不动,蹲守十二个时辰,也丝毫不会动摇。

可现在,受到钳制,这种无法选择的被忽略的僵硬,却让他们开始急躁和不耐。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向着他们的方向来了。

红衣少女骑在马上,她抓着缰绳,脸上洋溢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似是十分享受如今的时光,正向他们而来。

十几匹灵马错落有序,跟在她的身后。

“好久没一起出来了,”少女揉着身下马匹的鬃毛,声声音拖长,有点软软的撒娇感“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马蹭了蹭她的手。

“我就知道,你们会想我的。”

“我也好想你们。”

“爹爹也好想你们。”

“只是御兽宗那里受伤的灵兽太多了,我和爹爹,想治好他们再回来。”

“是啦,你们也听说了是不是,我没有想到,我曾经还向往的宗门,想带你们去看看有没有朋友的宗门,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城主说,因为掌握了绝对的权利,面对无法法抗、只能承受的弱者,便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幸好,怀玉城护着我们。”

她絮絮叨叨,一刻不停地说着,偶尔周身的马匹会打个响鼻,偶尔会有马匹挤上前来蹭她或舔的手,就像是他们真的在交流一样。

只是她说话时,透着点直愣愣的感觉,偶尔语序也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为木的人一看便知,这个少女先天不足,恐有失智之症。

他们微微放了心。

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在叶柏的身上。

叶柏是为木中排行最高的一阶,此次出行,殁御的命令,是跟随万广海,听他的命令,争取捣毁怀玉城。

而万广海没了,被众人瞩目的领头的人,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叶柏。

叶柏是笑着的。

他不觉得眼前是什么需要着急的情况,那个被制住的夜晚,其余的人,或是警惕,或是急躁,或是试图反抗,精神如同眼睛,一直是紧绷着的。

只有叶柏一个人睡着了。

甚至,睡得还很香。

他梦到了小时候家里给天资好的小少爷们,准备的鸡腿,被他偷过来吃掉了。

如今,“吃饱”睡足,抬眼看着逐渐靠近的少女,叶柏开始疯狂地眨眼。

毕竟,而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

其他人有样学样,也开始眨眼。

眨着眨着,少女已来到近前。

她微愣了愣,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有些困惑。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少女翻身下马,她声音清亮,微微拱手“在下怀玉城乌四月。”

四月对外的教养和礼仪一向很好,她时刻谨记,在怀玉城中怎么样马虎都可以,因为城里都是一家人,家人不会在意这些。

可出外时,她是怀玉城的子民,代表的是怀玉城的脸面,可不能由着性子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这样说话行礼的时候,四月有点小小的开心。

她很少有机会去表现她身为怀玉城子民的自豪。

这次出外放马,能碰上人,实属难得。

四月靠近时,叶柏察觉到,他身上的桎梏微微松了些。

他能说话了。

于是便开始瞎扯胡话“这位姑娘,我们是过路的商团,昨夜经过这里,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全部僵在了这里,所有的货物全都不见了。”

“我们已经困在这里一个晚上了,体力不支,就要晕了,还请这位姑娘帮帮我们。”

“姑娘的恩德,我们一定没齿难忘。”

其他人也都应和。

“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一定没齿难忘”

四月眼睛微微放大,她轻眨了两下眼,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发懵,带着点好看的纯真。

她抿紧了唇,半响,在人们越演越烈的声音中开口,声音微尖,近乎于呵斥“骗人”

“你骗人”四月脆生生的手指,指在叶柏的脑门上。

声调,语气和表情,都像是小孩子耍脾气,戳破了大人会买糖的敷衍谎言一般。

若是一直混迹在两个台上的口舌组在这,在遇到四月的第一时间,他们警戒的冷汗,几乎能在脚下砸出一个小池塘。

只一听四月说话,看她形态,便知她心智不全,可这样的她,在满是骗子的不周城中,却让所有的骗子的,在铩羽而归。

因为,她只是一眼看过来,就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像是纯净无匹的白,对于一切虚伪的异样,都敏锐地感知。

叶柏被指得有些愣。

谎说得多了,他不会不好意思,只是觉得对方太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是掀桌子似的玩牌,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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