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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审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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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屋子里的众人齐齐看向她。

南殊却是最先反应过来,下毒害她的袁奉仪死了,本该是被害者的她倒是成了凶手,背后之人倒是厉害啊。

她将手边的茶盏打开,将红颜散倒入茶水中。

“慌什么?”南殊将瓶子收回袖子里,让人将菜肴摆起来,趁着人还未来对着地上几乎吓傻了的小方子道:“待会儿你应当知道该怎么说。”

袁奉仪一死,他的威胁自然也就不在了。只要南殊不说出来,无人知道他背地里做了什么。

“奴才不说……”唇瓣颤抖着,小方子问:“殊小主也不会说吗?”

脚步声靠近,南殊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袁奉仪一死下毒就成了死无罪证,这个时候越说越错。

南殊闭上眼,随后往下看去:“今日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只要闭嘴我绝不捅你一刀。”

“但活不活的成就看你的自己的了。”

小方子点了点头,倒也没那么失落。已经足够幸运了,起码殊小主还给了他机会。

至于死不死,就看天意了。

几乎是片刻,门就被人用力推开。刘进忠亲自带人过来的,他往屋内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桌案旁。

屋内,南殊正坐在椅子上手执着筷子正打算用膳。瞧见他进来了一脸疑惑:“刘公公?”

随后扬起脸,满是惊喜,目光看向刘进忠身后看去:“是不是殿下来了?”

刘进忠有些慈悲的看向这位殊小主,躲开那双明亮的眼睛,这个时候殊小主大概还不知道接下来还发生什么。

他叹了口气,弯腰道:“殊小主,袁奉仪没了,殿下传您过去。”

筷子掉在地上,轻轻地一道声响。南殊先是一惊,随后才喃喃疑惑:“怎么……”

“怎么好端端人没了。”

刘进忠不再说话了,只弯着腰:“殊小主,请。”

一路无话,永和宫中灯火通亮。南殊刚站在门口便感觉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却没管。

目光往前去,待瞧见正中央坐着的太子殿下后,南殊的唇瓣抿了抿,才像是看见主心骨般松了口气。

主位之上,宋怀宴坐在最高处,居高临下的目光往下看,待看见那明亮的眼睛后,敲打着扶手的手顿住,随后便淡淡地撇开。

南殊像是没察觉,十分自然的走了上前。

她看向殿内,屋内除了她之外,能叫得上号的妃子们都到了,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她,而她则是不慌不忙。

上前两步屈膝行了个礼,南殊道:“嫔妾叩见殿下,叩见太子妃。”

她来得急,素净的一张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装饰。乌黑的长发就这么随意的挽了个簪,微散下来的长发披在腰后。

随着屈膝,细腰盈盈。

却是叫人情不自禁将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毕竟论容貌而言,整个东宫中的确是无人比她还要更好了。

主位之上,太子妃眼里浮出一丝可惜。殊承徽生得漂亮,却无背景,实在是把非常好用的刀。

之前她还打算让她来克制荣侧妃,却没想到还没等开始,人就要没了。她掀开茶盏喝了一口,淡淡道:“殊承徽,你可知罪?”

南殊抬起头,先是往太子妃那儿看了眼,随后又将目光看向殿下:“嫔妾不知。”

她面上满是迷茫,像是不懂说的什么。眼睛往殿内看了一圈,随后又求助似的看向殿下:“殿,殿下,嫔妾犯了何罪?”

她眼眸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睁着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迷茫的小鹿。

太子殿下对上那目光,摸索着玉扳指的手停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袁奉仪中毒而亡,宫女指正是你下的毒。”

南殊瞪大眼睛,像是还未听清这话的意思。等过了片刻后,她才猛然摇头。

血色从脸上尽褪,南殊道:“不是我。”

她上前两步似是想要去求殿下,可是当目光对上太子殿下那平淡的眼神后,南殊才反应过来似的停在原地。

“殿下,嫔妾没有害袁奉仪。”她站在大殿中央,四周坐着的人目光都看先她,而她则是只看向主位上的人,仰着脸强调了一遍。

可等了半晌,主位之上太子殿下却是半句话都没说。袁奉仪死得惨烈,尸体就停在里面。

她的贴身宫女一口咬定是殊承徽下的毒,人都死了,他不得不给后宫一个交代。

“呵,你当然说不是你。”整个东宫内,最想让她死的除了袁奉仪之外,另外一个怕就是张承徽了。

上次在琼玉楼泼了浑身的热水,烫的脸上都是水泡,她的脸甚至于到现在还未好。

张承徽面上蒙着个纱巾,露出的一双眼睛满是恶毒:“有哪个杀人凶手会说自己是凶手的。”

南殊懒得管张承徽,这么多人都没说话,却偏偏张承徽忍不住了,也不知她是太恨自己,还是说话不过脑子。

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跳出来,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对于这种人半点儿手段都不用,你不理她,她就会急得跳脚。

果然,等了半晌没见南殊说话。张承徽到底是忍不住:“殊承徽,你还不快快认罪?”

“嫔妾无罪。”南殊站在大殿中央,四周无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却半点儿都不心虚。

“袁奉仪不是嫔妾杀的,嫔妾问心无悔。”

前方,太子妃垂下眼睛瞥了张承徽一眼,这才转过身子往殿下那儿看去:“殿下。”

这段时日东宫事情太多了,好不容易安静了两日。袁奉仪又没了。

太子妃看向身侧的太子殿下,等着他来决断。而太子殿下自打进来开始面色就难看得厉害,浑身一股冰冷的气息。

此时目光往屋内转了一圈,凌厉的目光犹如在审视。最后落在南殊的脸上,淡淡道:“抬上来。”

这抬上来的是什么,自然不用过多解释。

刘进忠站在一旁,面色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听话的点头去做了。

袁奉仪死的惨烈,后妃们来的又晚,未免吓到人还无人看过袁奉仪的尸体。

此时刘进忠指挥者两个小太监将尸体给抬了进来。

只听说袁奉仪是中毒死的,倒是无人知道中的什么毒。尸体上面盖着白布,众人都好奇地跟着看去。

而刘进忠看了殿下一眼,瞧见那面色后,亲自上前将盖着的白布掀开。

随着尸体显露,屋内的气息一下子就变了。

似乎是安静的连根针落下的来的声音都听得见,众人的目光的死死的看向大殿中央,那木板之上躺着的人死状极其的惨烈。

她躺在木板上,一张脸已经瞧不出原来的摸样了。眼珠瞪大,瞳孔微张,红彤彤的皮肉似是要从脸上炸开,面容肿胀着犹如泡了水的发面馒头。

黑红的血从嘴角,鼻孔中流出,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像是被活生生煮熟了般,让人瞧上一眼就子喉咙翻滚。

有人没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呕。捂着胸口跑了出去。

南殊的眼神从那张脸上扒开,袖子里的一双手死死地搅合在一起。

若不是她之前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今日躺在这儿的只怕不止袁奉仪一个,还会加上她。

这样令人作呕的死状,也就是自己的结局。

深宫中荣华富贵触手可得,但是最简单的安稳的活着却是个奢侈。

南殊的心中再一次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殊承徽。”太子妃捂着帕子挡了挡鼻子,目光从那逃跑了的人身上挪开。

“看到这儿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南殊转过头,她面上的惊慌害怕压根儿不用装。一张脸上本就是吓得雪白,毕竟这袁奉仪的死状太吓人,是个人看了都得害怕。

“袁奉仪死了嫔妾很是同情,但是并非是嫔妾动的手。”

她就站在大殿中央,乌黑的长发下一张脸清丽动人,消瘦的身子瘦骨伶仃:“嫔妾没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这么做。”

殊承徽说得倒也半分不错,她一个下贱的婢女出生在这后宫之中全靠殿下的丁点怜惜才能走到今日。

太子妃将捂着鼻子的帕子放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往殿下那儿看去。

殿下的面容复杂,令人揣摩不透。太子妃心中却有一杆秤,这不管如何,殊承徽这张脸是令人夺目的,殿下宠幸了这么久不可能心中没有一丝怜惜。

可这后宫关乎与前朝,殿下也不可能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殿下只怕是谁都不信。

果然,太子殿下并未表态,只是掀开茶盏喝了一口:“将袁奉仪的宫女叫上来。”

带上来的是寻春,她是贴身伺候袁奉仪的,又是打从袁家就伺候起,情意深重。

此时跪在地上哭得满脸是泪,一个劲儿地在地上磕着头道:“求殿下求太子妃为我家小主报仇啊。”

寻春的手指着南殊,眼睛里是浓浓的恨意:“就是她,就是殊承徽下毒害死的我们小主。”

南殊简直是要气笑了,倒打一耙的人见过,可当真儿是没见过贼喊作贼的。

“我为何要杀你们小主?”这后宫里只怕是没有清者自清的话,今日这场污水中想要活下来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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