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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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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窗帘遮挡全部光亮,床头有一盏昏暗的台灯,光线打在他的脸色有一片小阴影,整张脸分成明暗两面。

五官深邃冷清,但眼里却布满柔情。

宋壶深怀里的凝顾,整个人红彤彤的滚在床上,一想到刚刚的情景,她就感觉自己头顶冒烟。

刚刚吃饱饭,她说要去庭院走走消食,他偏要她陪自己睡午觉。

当时大家都在餐厅里收拾,他二话不说,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手窝撑起她的胳肢窝抱起来,往上一提溜,一颠,把她放在自己手肘上就抱上了楼。

平心而论,凝顾觉得自己真的不矮,比中国女性平均身高不知道高了多少。宋壶深居然像抱小孩那样把自己抱起来了,甚至绰绰有余,凝顾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上的红潮久久未散去,但午后被阻挡阳光的卧室里,她被困在男人坚实的臂膀间,睡意渐浓。

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凝顾在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醒来。

没有工作琐事,在无聊的午后睡到自然醒,黑色浓重的卧室配上细细的雨声,这种氛围总是让人清醒的一瞬间怅然若失。

她动了动,突然横在腰间的手收紧,她被带进宋壶深怀里。

嘴唇微启,“宋壶深。”

宋壶深很喜欢拥抱,像有肌肤饥渴症,抱的时候很用力,像随时要把她嵌入血骨。

他没睁眼,声音迷糊的“嗯”了一声,神志不清依然对她有求必应。

凝顾听着雨声,盯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手就不由自主的乱动,捏捏耳垂,拂拂睫毛。

“你想干嘛。”宋壶深被磨得没法儿,吊着眼皮看她。

“你早上干嘛?为什么生气?昨晚不是好好的吗?”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了一天,没想明白,很自然就直接问了。

宋壶深的眼神清明了些,没正面回答她,而是问她:“你昨晚有做梦吗?”

秀眉一蹙,她陷入了疑惑。

做梦?

凝顾眼珠一转,急忙慌地扒开他的衣服。

当她细细查看了一遍他的锁骨、手臂和手背的时候,反而宋壶深疑惑了。

“你在干嘛?”

“我昨晚梦见吃肘子了。”

“”

“是不是我把你咬了,你才生气的。”

“”

男人不相信这套说辞,威逼利诱状的盘问,“你是想不起来梦见什么,还是不想说。”

凝顾边回忆,边吞吞吐吐的说:“我梦见了一个小朋友”

“那个小朋友在画画,画了一个小木棒,会飞的那种,很鬼畜的画风,还到处展览然后,我又出现在叶绿园。小姨又走了,家里没人,我没饭吃。我很饿,在厨房找到一个叉烧包。刚想吃,你就突然出现,一巴掌拍掉了我的叉烧包。”

说着,凝顾还比划了一下,“那个叉烧包那么大个!被你拍在地上了。再然后,小鹿姨回来了,给我做了个酱肘子。只给我做,你没有,你看着我吃。”

宋壶深:“你昨晚,说梦话了,你喊了阿深。”

“”

凝顾沉浸式社死。

救了个大命。

所以,她不止咬了人,还说梦话吵醒人家了?

凝顾小声嘀咕,辩驳:“谁让你拍掉了叉烧包。”

所以,昨晚那声让他辗转反侧,膈应到差点呼吸不了的“阿深”,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宋壶深突然觉得,早上因为这事发脾气的自己,真的是又傻叉又骚包的叉烧包。

搞清楚这个问题后,宋壶深突然说:“手给我。”

凝顾伸出手,手心手背翻了翻,“手干嘛。”

宋壶深很喜欢玩她的手。

她的手很好看,“春葱玉指如兰花”,指甲修的很齐整,显得指尖细润,重点是还很软。

宋壶深有意向的捏了捏无名指,问:“那个戒指呢。”

“什么戒指?”话音刚落,凝顾突然心领神会,“那天活动带的戒指?那是主办方送的,大家都有的,你没有吗?”

所以,那个戒指,跟那个阿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这样的解释,宋壶深仍然不满意。

他眉眼间好似聚起一方幽暗的深潭,看似好整以暇,一开口,大尾巴狼的尾巴却直接糊人脸上般,不留余地。

“那时候你为什么跟段堂深走?”

凝顾仰着头看着他,有些诧异他的直截了当。

目光半掩,随即,冷清的瞳孔注视着他,仿佛冷到透过一切,望进他的心里。

她说:“那你为什么让人在汐海给我下药?”

声音依然林籁泉韵,俩人相望,他然感觉冰从脚底开始灌满全身。

她知道了。

他几乎是带着报复心理,或者说玩弄的心思,甚至做这件事。当时,他还很期待,这个记忆中那么温柔却如此残忍待自己的人,她在自己亲她的时候清醒过来会如何自处?

虽然他从没想过遮掩什么,但她知道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出来,像是要和自己对峙一般。

真心最难掩饰,他连呼吸都是冷的。

“我想见你,但是你不想见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见你?”

“我找了你很久,一直在找,找了八年,我一次都没找到过你。”

凝顾顿了顿,万端善感,“你听清楚,这八年里,我从来没有避开不见你。”

这话细听之下,竟有一番残忍的意味。

我从未躲避过你,那么你寻找八年,依然八年未见,只能说俩人没有见面的缘分。

好像电影的慢动作,他们陷入沉默,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而他心里掀起百尺巨浪,面庞却冷静得像毫无波澜。

她说没有避开过自己。

好像有些东西触而即发。

男人尖锐的情绪被她抚平,却又好似肆意生长的藤蔓,横生枝节,新刺重新尖锐的将他的心房划破。

宋壶深:“所以,不是不喜欢我,对不对。”

没有人会是一直惶恐想要逃跑的小孩,成长的意义,就是让自己从自我内部中寻找答案,然后做正确的事情。所以,人才会需要一次又一次打碎自己,撕裂自己,推翻自己,然后拼凑,重组,自己变成自己的靠山。

凝顾用八年学会独立行走,不会再做那个惶恐的小孩。

她靠近他,依赖状,咽声,“那天我只是生气对不起。”

她生气,是因为宋壶深给了她一种不想善交的信号,所有生气失望之下的口不择言,其实还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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