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大力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买的，是在那个‘牛魔王’身上拿下来的。”
“牛魔王？”听到女孩这么说，向北寒的心里再一次确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继续佯装不解地问道：“什么牛魔王啊？牛魔王会用笔吗？”
“咳！什么牛魔王啊！她说的是家里的一个长着牛头人身的铜像，看着像牛魔王，可我瞅着不是。是我老丈人家里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像，挺吓人的，就一直在仓房里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涵涵就把铜像手里举着的那根棒子拿下来当笔用了。”
看着自己的女儿，男人眼里慈爱的眼神无以言表。
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铜棒，向北寒用试探的口气问道：“大哥！你说的那个铜像能让我看看吗？”
“行！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男人身上有着东北汉子的爽快劲儿。
不到两分钟，男人就抱着一座高二十多公分，落满灰尘的造像回来了。摆在了桌子上，说道：“就是它，挺吓人的。平时就在仓房的柜子上摆着，也没人管它。”
向北寒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尊乌漆嘛黑的造像，十分的专注，完全沉浸在其中。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时，他的双眼中出现的红芒已经呈现出血红的颜色，同时发热，很久没有出现的晕眩感也出现了。
“太脏了，我去端盆水洗一洗，也看不出本色是啥了。”
男人说着就要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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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水。大哥！有没有干净的抹布？最好是没用过的新毛巾。”
向北寒嘴上说着，但他的眼睛依旧停留在那尊造像上。
“有！开餐馆的新毛巾是常备的。”
男人说着就从柜台下面拽出两条白色的新毛巾。
向北寒接过后，一条垫在了桌子上，端起造像在上面放稳，拿起另一条轻轻擦拭着造像表面的灰尘。
随着灰尘的擦去，逐渐显露出造像本身的面目。水牛头人身，一面三目二臂双腿，发髻呈火焰状，依稀呈现出暗红色。双臂张开，左手持绳索，右手空空高举。双脚踏在一头青黑色水牛背上，水牛呈昂首怒号的样子，水牛身下压这一个裸体的人身。
在把造像全身大致擦拭干净后，向北寒就把女孩涵涵写字用的那只“笔”插在了造像原本空置的右手中。原来这根圆形头大尾小的铜棍是造像手持的武器。
直到这时，一尊通体闪透着黑褐色暗光，凶恶威严的铜像呈现在众人面前。与本身非常不和谐是造像右手那根被涵涵把玩成黄亮色的铜棒，显得突兀又扎眼。
“小北！这是牛头明王吗？”
看着眼前的造像，沙莉阳问向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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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向北寒微微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造像，回答道：“这是‘降阎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