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宇自然是想跟着进去，却被随行的护士拦在了门外。
“先生，”护士轻声说道，“家属不得入内。”
白靖宇点点头表示理解，护士绕过了他，转身进了电疗室。
门关上了，绿色的灯亮了起来。
白靖宇在门外，虽然面无表情，但心底却是异常紧张。
白靖宇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在此之前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说服了自己电疗很快就好，但真正看到何夏进入到了电疗室，他建立起的那一道道防线便不攻自破。
院长的话又重现在他耳边：“电疗成功率很大……但失败的也有……”
想到这里，他就很想将门弄开，带何夏离开。
他要的是何夏全部，并且成功率百分之百，白靖宇绝对不会希望成功里头夹杂着失败。
可是这是何夏自己选择的路。
白靖宇只能听她的。
“啊……”电疗室忽然穿出一声痛苦的叫喊。
“何夏！”白靖宇一下子冲到了门边，透过门上透明的玻璃，他看到电疗已经开始了。
电疗十分痛苦，患者常常陷入昏迷之中，然而这是恢复记忆，患者只能被继续叫醒，进行下一波治疗。
何夏的额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冷汗。
疼痛的程度出乎了她的预料，但是她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从刚才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转为了极力忍耐。
白靖宇看到何夏一声不吭，心是被人揪了一般的疼。
然而他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家属不得入内，他连鼓励她或者带她走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