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音看外公的眼神，落在了无量山的方向，她歪头问道：“外公，你是说战兽？”
季国章眼眸一亮，“我家九音，果然聪慧！”
战九音从第一天来边关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战兽们的激动，但是她用血脉的力量，压制住了。
毕竟，她不是北骑军的主将，没有战兽的控制权。
若是她贸然控制战兽，第一是对外公主将位置的挑衅，第二是师出无名。
季国章当然知道孙女的顾虑，他做了一个决定，“九音，我希望你能让战兽躁动起来，阻拦太子，战兽的控制权我交付与你。”
战九音点头，她也在等外公这句话。
因为，与人族不同，即使战兽被傀儡军咬了，也不会变成傀儡，所以，即使只有一万只战兽，对于傀儡军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其实，九音，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兽世国祖上早就有成文的规矩，谁能控制那些战兽，就是战兽的主人，我都注意到了，从来没下过山的红毛和黄毛首领，都为你出气来了，它们是认你的。”
“你不要顾及太多，去做吧！”
季国章轻轻拍了拍战九音的肩膀，他转身要走，战九音看到外公的背影，才觉得他是真的老了。
花白的头发，还有在将士们面前笔直的背，在自己家人的面前，也变得佝偻起来。
对于将士们来说，他是北骑军的主将，他保持精气神，保持永不战败的姿态，军心才能稳固。
而此刻，在她面前，外公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战九音心里有些心疼，她想开口说什么，老爷子转过身来，笑呵呵的说道：“九音啊，辛苦了，外公让后厨给你加菜！”
季国章说完话，就往外走，战九音突然生出来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