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这天早饭过后没多久,郁云琢对牒凡说饿,然后就把他抱到落地窗前吮吻起来,手指撩起衣摆,从腰滑到人鱼线。
牒凡脸很红,短暂推开郁云琢,把脸埋的很低,说这里是一楼。
“那我们在三楼就可以继续了?”郁云琢在开玩笑。
就看到牒凡从脸到耳朵、脖颈一路红下去,身上有淡粉的颜色,像熟透的虾。他轻笑一声把人抱起准备到楼上,不巧来了通电话。
牒凡像是即将获救一般,拍几下郁云琢肩膀要他去接,郁云琢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电话是牒凡心理医生打来的。
郁云琢不是很高兴的说怪话:“医生你真是很敬业。”
作为郁云琢家庭医生之一,对他多少有些了解,试探着问。
“我打扰到郁先生了么,很抱歉,那我等下再打来。”
郁云琢眯了眯眼,说不用,问他有什么事。
“我想在明天来给牒先生做心理疏导,不知道可不可以。”
郁云琢的眸光转向牒凡,揉了揉牒凡的指腹,然后说可以,他搬家了,等下把地址发给你。
语气依旧不算客气。
挂断电话,牒凡歪下头问:“什么事?”
“明天来做心理疏导。”
牒凡“哦”了一声,说好。
他对于看心理医生可以说已经是一种麻木的心理了,有时候在想如果再多和心理医生接触一段时间,自己说不定也可以胜任。
郁云琢看着牒凡的眉眼,片刻后问他:“要不要去慈善机构。”
牒凡想起来前几天对郁云琢说的这事,抬起头问。
“这时候大家都在休息吧。”
“不会。”郁云琢说。
牒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就跟着去了。
慈善机构果然没有休假,和牒凡走了各种流程,询问他要捐赠什么。
牒凡拿出一张卡,说要捐掉卡里所有的钱。
很快手机接收到消费三百万的短信提示,牒凡潋眸把这张卡的消息删干净,拿起剪刀把它剪成两段。
不多时,接待他的人走出来,叫了一声郁先生,告诉他们捐赠已经完成。
牒凡疑惑的想了想,叫郁云琢的名字。
郁云琢从鼻腔哼出一个懒散的音节答应他。
“这里也是你的么。”
一进来牒凡就注意到,这是一家针对残疾患者捐助的机构。
郁云琢站在不远处,垂眸看着牒凡的侧脸,说是。
牒凡低下头很轻的笑,然后走过去牵住他的手说:“你真好。”
翌日心理医生按约定时间准时到达,牒凡穿着郁云琢宽大的t恤就要去会诊,郁云琢环住手腕往回拉了一把。
提起牒凡的衣领,露出亲密过后的痕迹,剑眉一挑,“你准备这样过去?”
没等牒凡说话,转身从衣柜里翻出牒凡合身的衣服给他套上,把人放到床上扒下裤子换了一条适宜的。
牒凡看了会道:“这不是有我的衣服嘛,你这几天故意的?”
郁云琢没回答他,笑了下俯身堵上牒凡质问的嘴唇。
“好了牒先生,要去看医生了。”声音像磨了砂纸般蛊惑牒凡的鼓膜。
心理医生问了牒凡一些问题,郁云琢斜倚在墙边听了全程,诊疗结束后难得这次没把牒凡避开。
医生说牒凡症状得到很好的缓解,可以在陪同下尝试去人流多的地方适应,不过不必勉强。
把人送走后,牒凡拽了拽郁云琢袖子,看起来很难为情。
“怎么了。”郁云琢问。
“今晚可不可以去喝酒啊。”
郁云琢挑一下眉,躬身和牒凡对视,手扣住牒凡的下巴摸了几下上面的青茬。
“小酒鬼,家里不够你喝?”
牒凡:“不是说了出去走走嘛,刚好我想喝。”
郁云琢不爱喝酒,上学的时候他觉得是因为喝不过自己有挫败感,现在想想说不定只是因为他不喜欢。
他思路飞出去,顺嘴就问了:“你不喜欢喝酒为什么要买那么多?”
没记错的话,他还有酒庄。
“谁说我不喜欢。”郁云琢掐住牒凡脖颈后面又揉又摁。
“你以前都不爱去那里,也不陪我喝。”
牒凡听到郁云琢叹出一口气,说:“牒凡,我也是要面子的。”
“你是要我每次都被你灌醉么。”
牒凡和郁云琢对视着,盯着他眼睛看,突然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原来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呀。”他凑过去靠在郁云琢肩上,声音有些撒娇,“我不喝那么多啦,就喝一点,我五年没喝啦。”
郁云琢没有接话,房间里安静了须臾,郁云琢抬手搭在牒凡肩上把人搂紧。
“为什么。”他声音有点哑。
牒凡靠着他没动,吐字缓慢:“喝酒误事,误了很大的事,误了很多年。”
郁云琢最后还是妥协了,牒凡只要了几瓶啤酒。过年这段时间人不多,酒吧灯光暗,让牒凡多了一层保护,郁云琢出去接电话他也可以很放松的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