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谈的事已经谈完，该送的人也已经送到，他随手一拍唐宣的胳膊外侧：“我先走了。”
唐宣仓促点头，还没来得及说送，凌曜便单手揣在裤子口袋里，留下个清冷的背影，只见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酷酷的挥了挥手：“起码十顿！”
这家伙……
“唐宣哥，他从你们认识起就这么扣吗？”海小闵扭头便向唐宣吐槽。
凌曜还没走出门口呢，唐宣握拳放在嘴边假咳了两声掩饰，耿直道：“还好吧，其实也不算太扣……”
“这都不算扣，那他扣起来还是人吗？！”海小闵故作吃惊。
唐宣仿佛看到凌曜的背后一僵，差点没忍住笑，能让这人在嘴上的吃闷亏，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回到车上，凌曜陷入了沉默，指尖有节奏的在大腿上轻点，杰斯修透过车内的后视镜，不时往后座瞄上一眼，熟知凌曜习惯的他没急着开车，极有耐心的候着。
“杰斯修，海小闵……你怎么看？”凌曜突然开口。
杰斯修做了个西方人惯用的耸肩表情，略微一思索：“积极，开朗，善解人意，不太会识时务。”
优点与缺点，他并没有刻意区分，代表了他的客观性。
“不够聪明？”凌曜反问。
杰斯修无奈：“BOSS，你知道的，在你面前，哪有人有资格被赋予这种称赞。”
这不是他拍马屁，凌曜的智商远远超出正常人，这事儿又不是秘密。
凌曜用鼻音出声沉闷的轻笑，继续先前的话题：“她执拗，莽撞，天真浪漫，且喜欢用拙劣的技巧伪装自己。”
手指蹭了蹭下巴尖，他垂下眼帘低吟：“不识时务，是因为不谙世事，这女人就像城堡里的小公主，任性率真，可以不顾后果，肆意妄为，做自己想做的事……”
同样是不分褒贬的客观口吻。
“呵~”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低沉黯哑的嗓音，带着一抹晦涩和自嘲：“有时候，还真是有点嫉妒这种人……”
那一瞬，他周身的空气近乎凝滞了般，透着令人无法呼吸的黑暗和压抑。
嫉妒？！
杰斯修相当震惊，没想到拥有被无数人全方位嫉妒的资本的BOSS，有一天竟会用上这个词，而且，对方只是个看上去十分平凡的女人！
“走吧，安排一下，下午召开高层会议。”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凌曜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恢复了惯有的冷漠强势。
“是。”杰斯修动引擎，忽然想到什么，再确认了一次，“那个偷拍的小虫子，真就这样放他走了？”
凌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跟她很熟？”
“额……”杰斯修当然明白这个她指的谁，他不是看BOSS您跟人家挺熟嘛，又是亲自上药，又是当免费抱枕的。
凌曜冷哼了一声，车厢内的气压温差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