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最终在一处洞穴里找到了谢风辞的身影。
他失去了人形，是白龙的模样。
龙身形态庞大，秦言站在他的龙首前，也只能触及他的龙角。谢风辞双眸紧闭，其中一只龙角不知为何断裂开来，半边龙身浸泡在寒潭中，潭水被染成鲜红，隐约可见其中掉落的银白鳞片和焦黑血肉。
【这就是突破位面的代价。】系统平淡的电子音听不出喜怒，可偏生秦言品出了一股愤恨意味来。
秦言眼中泛酸，他伸出手缓缓抱住了龙首，白龙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并不知他苦苦寻觅的爱人终于来到了他身前。
“这值得吗？”他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对方鼻尖，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叫他心中绞痛，秦言不知是在问谢风辞，还是问自己，这真的值得吗？
昏迷中的人自然给不了答案，秦言喂了谢风辞治疗的药物，却一点效果没有，他急得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只得再问系统：“我该怎么治疗他？”
秦言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只觉山雨欲来。
【谢风辞已经成神，这些道具对他没有作用。】
【你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秦言沉默一瞬，心里预感成真：“是因为谢风辞是神，这些道具没法使用，还是因为这些道具本身就快失去作用了？”
从这个世界刚开始到如今，他能感觉到道具效果在不断下滑，在这冰雪星球内竟然连寒风都无法完全阻隔，总有一天，这些道具会失去所有作用。
【二者都有。】系统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秦言咬开干裂到渗血的嘴唇，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他继续问道：“道具没用跟这个世界有关系？为什么没有给我这个世界男主的消息？”
【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不能说出那么明确的答案。】
这相当于变相回答，秦言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乱跳的心：“是因为这个世界…比较特殊，是吗？”
【可以这么说。】
居然承认了！
秦言舔干净嘴唇上的血珠，乘胜追击：“这个世界，他们没法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