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童萱抬头看去。
前面五六米处，一个穿淡青色长衫、双手负后的儒雅中年男人，被一群人众星捧月着、恭维着。
“宋老师，帝都美院是全球绘画界的风向标，您是帝都美院的中流砥柱，您说今年校考会偏重哪一个方面？”
宋丹青意气风发：“我们美院每一年校考，注重都是考生自己独特视觉的世界观，不存在会偏向哪一方面。”
“宋老师，我女儿热爱绘画，她一直仰慕您，我能不能把她送到您这，请您提点提点她？这是她一辈子的福气，不管学费是多少都行。”
“诶，对不住，”宋丹青神采飞扬。大气一摆手，“我从不收徒，正事都忙不过来。”
李莎莎指着一个角落吩咐：“你去那里等着，我叫你过来再过来。”
“嗯。”童萱朝角落走，叮嘱，“莎莎姐你快点啊。”
李莎莎不理，小心走到那群人中，满脸堆笑，朝男人打招呼：“宋老师好。”
宋丹青恍若未闻，李莎莎朝哪个方向，他就背朝那个方向，想用这种不待见的样子，让女人知趣快离开。
可李莎莎不走，想方设法蹭上前。
“我去那边跟朋友打声招呼。”宋丹青找了个借口离开人群，李莎莎立即凑上前，涎着脸道，“宋老师，我今年想考帝都美院，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