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蕊一愣，摘下腰上的围裙递给厨娘，同善宜往蘅芜殿走去。
“怎么突然就…是皇后出手了？”
这个问题善宜也想过了：“奴婢觉着应当不是皇后。且不说自事发后凤仪宫一直处于禁足的状态，无法往外递消息，而且那朱氏本就和皇后同族，皇上已经打定主意不给她名份，皇后又何必害她。”
朱氏这辈子最好的待遇就是以被皇帝宠幸过的女人的身份在西郊行宫终老，皇后只要稍稍暗示一下行宫的管事，朱氏就别想踏出行宫半步，实在不必冒着风险害她性命。
“难道真就是意外？”
不仅宋蕊不相信，玄凌也是不信的。
“既然你说不是皇后，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玄凌压抑着怒气问着，“朕让你严防此事泄露，你就是这样给朕办事儿的？”
李长慌忙跪在地上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可再多的，李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皇后那儿是皇上亲自派人盯着的，这半年来凤仪宫出入极少，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除非皇后真有通天的本事，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朱氏。
“皇上，此事是奴才办事不力，奴才一会儿就去领罚。只是奴才想问问您的意思，这朱氏…”李长本来想说是否要给个身份，但在接触到玄凌冰冷的眼神时，话到嘴边硬生生给截了下来，“朱氏奴才会着人下葬，只是那两个孩子…”
您虽然不承认，但不妨碍这两个孩子就是货真价实的皇子和帝姬啊！
“先养在西郊行宫。”玄凌疲惫地捏着眉心，“你再让人去查，朱氏一族有没有将手伸到行宫里。”
“这…皇上是怀疑朱氏一族帮着皇后…”李长心中略惊。
“你去查便是，查到什么都立刻回禀朕。”玄凌已经翻开了手边的一道奏折看起来，显然不耐烦继续说此事。
李长忙垂头应下。
…
纷纷扬扬的大雪将埋藏于紫禁城底下的争斗稍稍掩藏，宫里大小主子都换上新做的衣裳，参加内廷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