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雨点了两个清淡的小菜。
菜还没上来，桑小雨问她一个月的销售情况，赢利情况。
赵思月眼圈红了，说自己一个月只有六七百的进项，还要付一百元的出租房费。
她说自己离婚后还背上了几千元的债务，刚刚才还清，她说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二百……
桑小雨说你离婚的时候不是净身出户吗？怎么还背上了债务？
赵思月说丈夫喜欢买彩票，借钱也买。
为了把婚离了，她不得不反手替他还了五千元的债务，这才得已脱身。
桑小雨说她的日子过得太苦了。
赵思月说自己每天都是强颜欢笑，心里的苦没法说。
桑小雨想起以前自己虽不常参加同学聚会，但费家妮总说赵思月参加同学会就是为了改善生活去了，看样说的真不是假话。
尤其是不花钱的同学会。
江春晖白掏钱请了大家近两年的时间，赵思月一次不落的参加了，唯有几次，几个男生起高调，要去高档餐厅提高一下档次品位，赵思月找理由没参加，几乎所有同学都猜到了，她是怕花钱。
桑小雨说自己就是看她如过去的自己，所以才想伸手帮她一把。
赵思月把头摇了起来说：“我们可一点都不一样，我没你坚强，更没你有魄力，你敢召集同学们为你筹款，我就是饿死了也不敢迈出这一步，心虚得很。
桑小雨说没什么不一样的，把人逼到悬崖边上，总会想出办法的。
赵思月说她们本来就是两种人，她说你是不管多苦都敢出来闯，表面看极不要面子，在人前也低人一等。
实际上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是真的没面子，为了面子宁可咬牙挺着也不敢声张。
桑小雨说：“你要是能想明白，那就离脱离苦海不远了。”
赵思月继续摇头说：“我真没你的命好，你说咱们班就出了一个大款，可他只相中了你，你有了他还不是呼风唤雨？我就没这好命了。”
桑小雨笑，说：“要是没江春晖，我是不是还在街上卖调料呢？”
赵思月继续摇头说：“不遇到江春晖也会遇上李春晖张春晖，反正你人好有一股韧劲，还有一个就是漂亮，女人漂亮真有优势……”
桑小雨不知道她说的话在不在理，但还是说出了一定的规则，女人漂亮是有优势的，这个谁也不能否认。
赵思月说：“你知道当初你筹集资金的时候大家为什么如此踊跃吗？”
桑小雨摇头表示不知。
赵思月说：“谁不是看江春晖的面子呢？还有王西墨的推波助澜，要不然费家妮怎么有天大的本事把大家召集起来，只为你筹款。”
桑小雨点头，觉得自己生命最难的时刻，不管怎么说，江春晖都功不可没。
赵思月见菜上来了，就拿起筷子说自己真饿了，桑小雨让她赶紧吃。
赵思月狼吞虎咽一般吃了起来，桑小雨看她吃的太香了，自己都忘了动筷子。
赵思月见鸡上来了，马上殷勤地拿了一个鸡腿给桑小雨，桑小雨摇头说不吃，赵思月毫不客气地放在自己的碗里。
赵思月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吃了半只鸡，桑小雨一口没动，只吃了点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