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清史方面的专家，研究那么多干什么啊？”我道，“我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学生，还在念书呢！这下时间一耽误，中考高考都过去几十年了！我再回去，就会因为没有学历难以养活自己！您若是还想着让我想办法回去帮您翻史书，很抱歉，恕我无能，那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了。”
“但是朕不相信你一无所知。朕相信，未来永远比过去先进。”弘历道，“罢了，你情绪不好，朕暂且不与你商议此事。”
终于走了！
“皇兄有没有刁难你？”弘昼焦急地问。
“还好。”我道，“我……不想待在床上了，我想你带我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也好，散心。”弘昼道，“只不过……你这身体还是需要在养一养。我从英吉利商人那里的事一种可以安神、忘掉一切烦恼的熏香，要不你试一试？”
“也好，你点上我闻闻。”
香炉上飘着白烟，我闻到那香味，让我心情愉悦：
“前调有茉莉，铃兰，野玫瑰果和百花露；中调有琥珀，麝香，龙涎香。光这几种香，便是由清新忽然变得浓烈，让人从平缓中兴奋。不过这后调……至少有两味。不过……这特殊的两味，我闻不出来，想必只有英吉利才有这两味吧？”
“那倒不是。我天朝物产丰富，无奇不有。那英吉利商人告诉我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们大清所有的。”弘昼道，“这两味你肯定没有闻过，其中一味你是见过的。不过我相信，这药，对你精神是有舒缓作用的。”
“罢了，是什么也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安神。”我道，“真好闻。我就说嘛，你也要多多与外国人交往，想必他是一位对我们文化深入了解的人，否则也不会懂得熏香。”
“我听你的话，不像皇兄那个老古董，就是不喜欢外国人。”弘昼道，“外国的确有很多好东西，或许和我以前想象的不一样。所以……我看上几个白皮肤蓝眼睛的英吉利姑娘，我想……”
“你想人家会同意吗？”我道，“外国人比较开放，她不会理解你三妻四妾的行为，也不会因为你是夫君就恭恭敬敬，也不会因为我是正妻就像妾一样畏惧我。外国人真的很开放，她们敢大庭广众之下穿面料很少的衣服，我们却是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家才看不上你一个守旧的老大爷呢！”
“那为什么你就看上了呢？”弘昼似笑非笑，“还是情不自禁……”
“我才没有看上，是……是当初你算计我。你告诉我披头散发破规矩就不会被选上，结果先帝要斥责我时你又为我辩解，说我什么是体现了‘贞洁’，是未婚女子的装扮。那一次，你可不是还惨了我吗？”
“是谁洞房的时候说最爱我的？”他道，“如果不是你，我就找别的女人去了。”
“别！”我拉住他的手，“那我就认怂了吧。听你的。”
“这才乖嘛！”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