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的眼睛很漂亮，瞳孔的颜色很纯净，虽然长相贵气，可是身上带着一种飘然世外、不可亵渎的疏离感。
他是用一片羽毛扫了扫林墨的鼻梁，惹的她醒了过来。
他的眼神低敛，看到她脸颊的泛红，“有些上火了。”
“我煮了菊花茶，正好一起喝一些，降降火。”
无相的声音里，有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
像是，平日里对待窝在他蒲团上的猫咪说话的语气一般。
有些纵容的意味。
林墨是真想不到会是自己的九哥过来了，他毕竟是佛门中人，天然的让她有敬畏感。
“谢谢师傅。”
“我这就起来，马上就下楼。”
林墨老老实实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赶紧起身去洗手间了。
三分钟之内，就跟着无相下楼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下楼的时候，也瞅见他的头顶上头发虽然剃掉了，但是并没有那些红印子。
“师傅，你不用烫结疤吗？”
“不用。”无相低声道，“我还没有正式出家，暂且还有一桩俗世缘分还没有下定论，未来的一切，也未可知。”
“方丈说，等我了结了一切的红尘烦扰，再正式出家。”
林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倒也是……毕竟九哥身份也很显赫，是司家的儿子，家里的人估计都不希望他出家。
家里的亲情羁绊无法彻底放下，他就算是出家了，也不算是完全放下了一切。
还是很有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