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怕苏小小让这鬼生吞了他，黑袍急急阻止道。
“等一下。”
“嗯？”苏小小挑眉：“怎么，你还有什么遗言？”
黑袍：……
神特么遗言，说的好像他当真必死无疑一样。
“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苏小小懂他的意思。
他口中的两败俱伤，是说他死了，她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白白断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至于交易。
她倒是觉得，这人不可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十有**是假。
“那就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筹码了，想活命，筹码要重。”
黑袍薄唇微抿，眼眸低垂，沉声道：“我不能告诉你我背后之人是谁，否则我必死无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想要查出苏家背后的大敌，可以从三十年前查起，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说多了，他要死。
黑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不像天乾那个二傻子，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真以为主人是重用他们？呵，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只会把手下当棋子，随时可以弃之无用的棋子。
说完，苏小小对视一眼顾宁之，三十年前？
顾宁之敛眸。
“三十年前，康华之变。”
康华之变，说的是康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三十年前的某日，康王发动政变，欲逼宫夺位。
后被伏诛，康王一脉悉数被斩，无一活口留下。
但康王身后有一个叫华庭的军师得以逃脱，可此事又与苏家有何关联？
因当初先皇下令，将此丑事彻底掩埋，史书都不曾记载，顾宁之之所以知道，亦是因为他是当今圣上的妻侄，又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在他坐上锦衣卫督主时，皇帝亲口对他讲的。
黑袍哂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