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最开始的精神之海的状态上看，这绝对不是蒙蔽了所有人的五感而导致。
如果说是空间之力，他并没有感受到这方面的波动，而且他母亲也没有做出这一方面的应对。
须知，任何技能都有个限度，如果没有人发力供能，即便是炼化众人来延续技能，依旧有着力量的损耗。
仓促只见打出的技能，其损耗的效率不可能低到不让人发觉。
而且，在精神力的加持下，余记年反而感觉这技能在逐渐增强。
而让齐斌的发出技能，这只是一个尝试，凭感觉的那种。
成与不成都无所谓。
等他感到双眼带来的精神压力强到了一定地步，连自己所划的识海都要被染红之时，立刻积蓄精神力量爆发出强大的一击。
清醒过来以后，趁机喊出指令。
余母出现在此处，而那铜镜忽然之间飞到他的手里。
余记年也没想，下意识输入源力和精神力量。
结果这玩意就像是深渊一般，将他身上不多的源力吸干，又开始吸取精神力量。
好在这种被动吸取，是从外围识海开始。
伴随着外围精神之海缩水了十分之一，这铜镜忽然放出金光，这漫天的黑暗立刻被划破。
“夜冥”被这铜镜压制，双眼中的赤红色退散开来。
“咳咳，”沙哑的女声传来，这就是夜冥了，“什么都别说，给我一个痛快！”
她眼里含着愤怒，脸色极为痛苦，似乎是一心求死。
“如你所愿！”
余母岂会放弃这个机会？
她才闪到夜冥面前，还未做出攻击，那铜镜的光芒消散了——以余记年现在的状态，他不可能再启动一次铜镜了。
所以夜冥又一次失去身体控制权，转瞬之间往后退去。
余母打空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必有后报！”
它似乎是入侵了夜冥的精神之海，学会了不少词语。
“不能这样放任它离开，追！”
孙极南一声令下，大家追了上去。
……
“老大你没事吧？”
张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迎上了正在逃亡的“夜冥”。
“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消耗过大了？”
“夜冥”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眼前之人是哪一个。
想了一会儿，她开口：“嗯，无事，就是受到了一点伤。”
“我需要你的帮助……”
张奇闻言大喜：“我这条命都在老大你手上，要我做什么？我万死不辞！”
“夜冥”露出瘆人的微笑，一只手向张奇探去。
张奇早有准备，手上一面镜子拿出，上面的碎片发出光亮，稍微阻挡了对方的动作。
然后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她的心脏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