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凝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察觉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认为自己是拥有前世记忆才有这样的本事？
好在顾烨之似乎并不是要她回答，幽幽地望着她：
“我在修炼时，有一瞬间好像看到自己曾在山巅云层、云阶月地、千年古树下修炼打坐，与天地融为一体。”
顾烨之皱起眉头，明明自己也刚入门修炼不久。
为什么会有已修炼许久的感觉，以往修炼中不明白的地方在那一刻全部通透。
“感觉那个人就是自己，我曾这样修炼过上千年。”
“琬凝，你觉得那会是我上辈子的记忆吗？还是只是我的幻觉？”
姜琬凝诧愕地微张开着嘴，难道他真的因为陷入顿悟，从而唤醒前世的记忆？
难道他前世也是位修仙者，但为何会陨落，失去所有记忆，沦为普通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姜琬凝第一次无法肯定地回答，
“我从来没碰到这种情况，你还看到什么？”
顾烨之仔细回想，摇了摇头：
“除了那几个画面一闪而过，别的都没有。”
顾烨之没有说，他曾看到那个人身边，一个小女孩也在盘腿修炼。
而那个女孩就是缩小版的姜琬凝。
可看着姜琬凝明亮清澈的星眸，顾烨之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拥有前世记忆。
“现在没办法确定那是前世记忆还是幻觉，再观察吧。”姜琬凝柳眉微蹙道。
倒是有想法想进入他的识海探究一番，但作为修炼者，进入对方识海是件很避讳的事。
毕竟在对方修炼时进入他的识海，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无意识碾压成碎碎。
因为在对方的识海里，对方才是王。
当初顾烨之误入自己识海，若不是他没有灵力。
只怕当时自己也会直接攻击，幸好自己及时收手。
看来也只能这样。
顾烨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你先休息会吧，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还要休息？！
见姜琬凝垮下脸，顾烨之轻笑着调侃道：
“难道你想我留下来，陪你一起休息？”
得来姜琬凝一记白眼，自己什么时候表达了那个意思？
“睡会吧。”顾烨之笑了笑，似乎已经忘记让自己烦恼的事，转身离开关上门。
既无事可干，姜琬凝索性泡了个热水澡，又舒舒服服眯了会，才在管家的敲门声中醒来。
“姜小姐，晚饭好了，老爷老夫人已经在楼下等你。”管家恭敬地说道。
姜琬凝用手理了理睡乱的长发，确定没有问题，跟着管家下楼。
见到姜琬凝下来，顾烨之上前拉开椅子请她入座。
满满一大桌丰富的晚餐，精致又美味。
“快吃，肯定饿坏了吧。”
慕容绮兰和蔼可亲道，一脸怜惜。
几顿没吃的姜琬凝也不跟他们客气，动作优雅又不失速度。
吃到一半，看着佣人安静有序地给自己布菜，姜琬凝终于感觉到异样。
“奶奶，别的客人不用下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