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林安身边，陈姝轻声向林安介绍道：“这是水还丹，人体五行，肾为先天之本，藏志，纳气，属水；丹药分三品五阶，金还丹属中品三阶，是极好的。”
仿佛没听见陈姝的话一般，林安拿起一个装着五六颗水还丹的黑色瓷瓶。
朝着张昭地的方位，林安中气十足的嘟囔道：“这丹药黑不溜秋的，卖相怎么不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丹药，我们就拿这个吧。”
陈姝闻言，美眸之中一抹难以置信的异色闪过。
偏过头，陈姝不想去看那一张厚颜无耻的俊脸。
张昭地倒是依旧微笑，他们昭德宫别的没有，丹药绝对管够。
水还丹虽然金贵，但是和林安送给自己的那首词让自己连破四境相比，还是差了些的。
左移一步，林安又看着那个贴了“木”字的柜架，伸手拿下来了一个装着绿色丹药的绿色瓷瓶。
“这丹药绿油油的，一看就是炼丹的时候出了岔子炼错了的，不值钱，再拿一个这个。”
“这丹药惨白惨白的，一看······”
“这丹药黄不拉几的，一看······”
“这丹药红的跟血似的，一看······”
集齐了金木水火土之后，林安终于不再走动。
陈姝也小声提醒道：“你拿的这些，用你几年的俸禄都买不到，可以了。”
看着林安一瓶接着一瓶拿着的张昭地，肉疼的脸色也终于放松起来。
五瓶五行还丹，虽然心疼，但是也还在张昭地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林安停顿了片刻，刚要迈动的脚步收了回来。
“就拿这些吧。-”
说完，林安又对陈姝道：“你不选点？”
扭过头，陈姝朱唇轻启，“不要。”
她没有林安那堪比城墙的脸皮。
要脸，请不要和我说话，丢人。
张昭地笑着指了指第三行柜架上一排瓷瓶。
“那些都是贫道炼制的一些驻颜丹，杭州和江宁的千金小姐们最喜欢那些，不如林居士就为这位女居士挑一挑。”
“好。”
按照惯例，林安在这一大堆各式驻颜丹中选了两瓶青玉瓷瓶装着的丹药。
这样的丹药，一看包装就······很便宜。
“嗯？你想要那一瓶？”
给陈姝选完，林安回头正要问一下可不可以，却瞧见陈姝的目光盯着一旁的香案，目不转睛。
这个······好像真的不便宜啊。
林安这次真的有些为难的摩挲着下巴。
旁的丹药都是摆在柜架上的。
而那香案上，却单独摆着一颗，香火供奉。
见陈姝盯着那颗丹药出神，都没有回答自己，林安凑近陈姝，又问了一遍。
“想要？”
陈姝这才回过神，收回视线。
“不想，既然你都选完了，那我们就出去吧。”
“你等一下。”
林安一把拉住了往外走的陈姝，然后又看向了张昭地。
“张道长，刚才那半阙词的后半句我还没有想出来，不过我忽然想起来昨夜那仙长给我托梦的时候，似乎是说了好几首的，刚才我就想起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