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师上前仔细一看，“这婚服怕是被人给剪了。”
她伸手指着那个口子，“断口齐整，剪得却很随意，倒像是熊孩子干的。”
尹姝茉要的就是这句话，眼底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又急忙去看其他婚服，“哎呀！这件也剪了，还有这件……”
她一口气把三十几件婚服全看了一遍，没有一件好的，只是受损程度不同而已。
“这都是谁干的呀？为什么要这样啊？”
尹姝茉的眼泪说来就来，瞬时痛哭起来，“婚服破损很不吉利！听老人说，新娘的婚服破了，新郎就要倒霉——”
她紧张地看向封霆北，眼泪流得更凶了，“霆北，我不能让你有事！”
“我，我这就去城郊的鬲山给你祈福，为你点盏福灯。不，一盏不够，三十六件婚服都毁了，我得点上三十六盏。”
尹姝茉说罢，就急着要出门。连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生怕她去晚了一步，封霆北就真的会倒霉一样。
“回来。”封霆北冷硬的口气里透出一丝不忍。
倒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尹姝茉这份爱他的心，与沐欢生前一模一样。
他也不是看不出尹姝茉眼底的利欲与算计，可即便是演的，也是他当下能抓住的、为数不多的与沐欢有关联的东西了。
“霆北……”尹姝茉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地流，毫不在意精致的妆容被自己哭花。
封霆北看不过眼，递了包纸巾过去，“去洗把脸，补个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