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大概已经对太空计划下一步部署，作出自己的思考和决定了。
作为国家航空航天幕僚，也是航空局和白宫的联络人，乔斯特地位很是特殊。
实际上他既不属于NASA管理，又游离于政治之外，表面上是对尼克松‘效忠’，实际上却是一个坚定推动太空计划的无党派人士。
“希望能有好消息。”
理查德对安德烈笑道。
航空局的计划已经被白宫卡主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NASA大概已经没钱进行新项目。
虽然目前还有军方的订单，但还没到交付的时候，军方是不会付钱的。
而且月球最新研究成果，也无法转变为商品，获得商业上的获利。
所以，NASA依然要依赖于白宫的拨款。
距离阿波罗13号发射，资金缺口至少还有几百万美元，用于购买燃油等等支出。
白宫再不拨款，意味着NASA没钱进行下一次火箭发射——土星系列火箭，可都是消耗资源的大户，每一次发射都需要至少及百万美元，才能喂饱。
“科特……理查德主任。”
阿尔及尔将理查德拦了下来。
其实理查德大约知道阿尔及尔拦下他，所谓何事，后者一个月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早上他了。
安德烈正眼都没瞧阿尔及尔一眼，径直走向直达航空局局长办公室的电梯。
阿尔及尔目送安德烈离开，才重新开口：“我还要坐多久冷板凳，你才允许我重新开始飞行？”
阿波罗11号之后，本来阿尔及尔还将成为阿波罗14号的乘员。
只是在那次舆论事件之后，因为得罪了几乎整个NASA，不管是高层领导，还是底层员工。
毕竟，谁会愿意信任一个喝了几杯酒，就满口胡言乱语，担心随时会被‘背刺’一刀的人？
这也意味着，阿尔及尔不仅仅和月球擦肩而过，之后也将失去登上月球的机会。
“我已经等了一个月……我天生就属于天空，你不能一直把我困在地上……”
“克里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理查德叹口气：“是你惹了众怒，很多人现在都没有消气。”
沉默，阿尔及尔脑海中闪过很多想法，最终三分无奈、七分愤怒的询问：“我再也不能冲向太空了？”
理查德点点头，又摇摇头，四下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只要安德烈还是局长，你大概没机会了。”
德国人眼里容不下沙子。
安德烈的想法也算不上复杂，他认为一个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就必须受到惩罚，永久性的惩罚。
换做东方的一句话来说，这叫做：杀鸡儆猴。
“很抱歉，这是你自食恶果，没人能帮得了你……”
理查德说完这句话，有那么一瞬间，还在等电梯的杨柏，不经意间瞥向两人，似乎在阿尔及尔眼中看到了野兽。
“没人帮得了我？我就这样被航空局放弃了？天天做报表、数据统计、编辑文案？还不如一枪崩了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双子星计划发生过什么？”
阿尔及尔暴怒之下，这句话冲口而出。
杨柏回过头去，心中一簇好奇、八卦的火苗被点燃。
只见理查德脸色突变，撂下一句话，伸手推开阿尔及尔大步离去。
“那件事和你无关，克里斯，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你会比现在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