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无事就和同事对击锻炼，也常找这些穴位故意攻击对方，所以一看便知。
“他们没下死手，目的只是为保护顾清涟。这也是一个对我们的敬告。”
听完黎英的分析，萧墨寒直接就下了总结。
这与他们刚才猜测的怀疑对象又接近了几分。
黎英感觉不能等了，把诊断报告递还给医生。同萧墨寒道：“我先走一步。”
“嗯。”萧墨寒知道他是要有所行动了，叮嘱了几句，便目送他离开。
出门的时候，与刚下手术台的白九棠碰个正着。相互打了声招呼，没顾得上说别的。见黎英走得匆忙，白九棠知他是有事要办，也没打扰。便进来先问了问秦歌等人的情况。
萧墨寒照实说了。
白九棠听得眉头直皱：“顾清涟竟然还有外援，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她是顾家的人，有外援，不意外！”
这话一语双关，白九棠心思通透，乍听之后，愣了许久，脸上布满惊愕和不可思议，就差没直接在额头上写“不可能”三个字了。
“陌白怎么样了？”萧墨寒问。
“一直在睡，我也没时间回去看。”白九棠持续着那悚然的表情，答，“就让他睡吧，他太累了！”
似乎想到什么，又问萧墨寒：“我要不要给廷风打个电话，套一下他的话？”
“不用，他现在也满世界的找顾清涟，他如果知道，不会不跟我们说。”以顾廷风对宋婵的心思，至少也会通个风报个信。
毕竟，这又不影响他们保顾清涟。
八成是家里的老爷子背着他做的这事！
“暂时也不要跟陌白说，那小子最近有点沉不住气。”
苏陌白被赵春芳的死弄得有点魔怔了，萧墨寒可不希望他在这个时犯什么低级错误，打草惊了蛇。
“我知道了。”
和白九棠商讨过后，萧墨寒想到楼上的宋婵，便把秦歌这一摊子人交给了白九棠，自己往回赶。
顾清涟行踪未定，现在离开宋婵超过半小时，他心里就会莫名不安，总觉得会出点什么不可控的事。
此时的宋婵那边确实有情况。
倒不是顾清涟突然闯了进来，而是那该死的胃癌又发作了。她爬起来，迅速跑到洗手间，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对着洗手台尽情吐血。
前几次血都叫她咽了回去，咽得她十分难受，好像喉咙里卡了一口生鱼肉，下不去，上不来，嘴里全是腥味，含得久了，连鼻子呼吸的空气都有股生锈的味儿。
“呕……”
一汪汪血，把整个洗手台都染红了。血丝沾在雪白的瓷盘上，像炸开的红色烟花，刺目，惊心。宋婵两手撑在台沿，嘴巴大张，像条粘板上挨了刀子的鱼，大口大口的流着血。
她吐得昏天暗地，头脑发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宋婵，宋婵？你在里面吗，宋婵？”
该死的，萧墨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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