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后者直接忽略他求问的眼神。
苏陌白一下子就从这个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了，汪琴走后，他推了推萧墨寒的胳膊埋怨：“喂，你是不是早知道订婚宴是不需要伴郎的？”
萧墨寒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霸气甩锅，“这个问题你得去问你家那二老，他们订过。”
苏陌白：“……”
问他爸妈，那不是自投罗网么,不去！
他往后一躺，仰面倒在床上：“唉，不当伴郎就不当呗，乐得清闲！”
“不当伴郎以后直接升级当新郎。”白九棠看他一脸失落的样子，鼓励。苏陌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扭头望着白九棠，一脸惊悚，“老白，大白天的说话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白九棠扑哧一笑，打了下他肩膀：“你是有多恐婚？”
“更正一下啊，我不是恐婚，我只是对结婚没兴趣！”
“好好好，没兴趣，没兴趣。”
“本来就是。”
两人在这边拌嘴，萧墨寒衣服已经换得差不多了。别说，汪琴不愧是帝都首席设计加造型师，眼光就是独到。这身高级灰，穿任何人身上，可能都黯淡无光，到萧墨寒这里，衬得整个人英姿焕发、精神烁烁，气质也是更加冷矜、高贵。
把苏白二人眼睛都看直了，连连点头，称帅气无边。
“你今天这两边做点微卷吧！”汪琴对着镜子，捧着宋婵比上回还要瘦一圈的脸蛋，脑子里迅速构出了一个新鲜的发型。
宋婵不是第一次在她手上做造型了，以前没意见，现在更没。
汪琴也就是随口一问。宋婵得了失语症，这事儿，来的路上，秦歌已经跟她说了。至于为什么得，秦歌没交代。汪琴也不多问，萧宋二人之间早有隔阂，那时她还以为他们两个走不到最后，没想到，还是订婚了。
说不嫉妒、不羡慕那是假的。
只是那人自始至终只把她当朋友，不曾给过任何希望，所以此刻失望也就没有太大，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怨的。
本着职责，无论是头上的佩饰还是口红的颜色，汪琴在做选择前都会征询她的意见。宋婵一路沉默，她就把它当作是默许。
安静不说话的宋婵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整个过程很顺利。不像有些新娘挑剔，一会儿嫌这个，一会儿嫌那个，要求诸多，弄得化妆师和造型师们烦不胜烦。
六点半进门打扮，八点准时结束。
穿上礼服、换上水晶高跟鞋的宋婵，美得不似凡尘。她长相本就极好，这一打扮，就是误入人间的仙子。饶是见惯了那些耀眼的明星们的助理，此刻也不禁发出一声声肺腑的赞叹。
宋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内心也忍不住稀嘘：化妆品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把她这张苍白暗青、透着死亡气息的脸愣是变成一张朝气蓬勃、美艳张扬的新面孔。
“走吧，出去见见你的新郎！”
汪琴两头跑，宋婵这边结束的时候，萧墨寒那边也差不多了。此刻必定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她挽着宋婵的手，替对方提着拖地的尾裙，步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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