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几不可闻的拧了一下，伸手拿起来，离开了卧室，到了客厅，随手丢进门口的垃圾桶里，走到茶几前，满上一杯水，小口饮啜。
“周先生。”
程助理的声音，鬼魅一般，从一个角落响起，周锦恒动作顿了顿，抬起眼皮。
“鉴定结果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严密的牛皮纸袋，声音覆得很低。
周锦恒放下杯子，接过来打开。
他神色淡然的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表情滴水不漏，一点不让人窥觊其中的情绪。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沙上，盯着落地窗外，满是雾霾的空气，良久才拿着手机拨了一个国际长途。
那边好久才接通，一个音色清丽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喂。”
周锦恒握紧手机，“苏阿姨，是我……”
第二天一大早，婚纱摄影公司的工作人员，就将一些样本套图送了过来。
各种主题花样，令人眼花缭乱，高歌挑了一上午，也拿不准注意，最后抱着样板画册，去找慕云泽商量。
“这个潘多拉主题的怎么样？”
高歌指着宣传册上的图样，扭头问慕云泽。
总裁大人瞥了一眼，“挺好。”
“这个《美人鱼》风格的好像也不错，不过要去巴厘岛拍摄，但是这个景是真的好看，要不我们选这个？”
“也行。”
“这个《冬日恋歌》也不错，有点冰雪王国的感觉，”高歌无比纠结，“这三个你觉得哪个更好？”
慕云泽盯着扫了一圈，叹道，“要不然都拍一遍吧。”
高歌……
“你是懒得选吧。”
慕云泽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婚纱照并不一定非要结婚的时候去拍，你要是喜欢，我们每年去拍一套，从青丝到白，只要你喜欢。”
高歌唇角勾了勾，“慕先生，你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正说着高歌的手机响了，她起身拿起手机，摁了接听，“方老板，才放假一天就想我了？”
方糖叹了口气，“看来你这次结婚没法低调了。”
“嗯？”
“已经有人爆料你跟慕云泽现在正在拍婚纱照了。”
高歌……
“怎么了？”
见她神色不对，慕云泽低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