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年长一些，可以直接叫你杰森么？”
“当然，美丽的女士，这是我的荣幸。”
杰森对着那双宝蓝色的美眸礼貌一笑，并微微欠身，整个过程，目光管理都十分到位，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一眼。
“我叫梅代尔。”
理了理洁白的蕾丝裙边，梅代尔稍稍坐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从平民成为灵觉者，这期间的身份跨度极大，但却没有任何过渡。
他接待过不少这样的人，大部分难免骄傲自满，甚至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总要经过一番毒打，才能重新学会照镜子。
“梅代尔女士您好，我想在贵店购买固魂墨水。”
整个麋鹿镇就这一家店有，纯粹的卖方市场，没什么心眼好耍，所以杰森直入正题。
“这是样品，一瓶十毫升，售价一枚金索尔，红、黄、蓝三色可选。”
梅代尔葱白的手指将三个拇指大小，带着底座的透明水晶瓶，放在了杰森面前。
仔细看了看瓶内三种墨水的颜色品相——大红、金黄、普蓝。
颜色调和的都很均匀适度，色相纯粹且准确，色阶统一度也不低，可见调色的人，色彩构成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些小看了天下英雄的意思。
接着……他又想到了后面的价钱。
在亚特公国，一枚金索尔，等于十枚银里尔，一枚银里尔，又等于一百枚铜克朗。
一枚铜克朗，购买力大概相当于前世一块钱，也就是说，这十毫升颜料……相当于一千元钱！十伯块！
卧槽！
“女士，还有其他种类选择么？”
虽然心底早知道答案，但杰森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也太尼玛贵了，拿纯金粉画画也就这样了吧……
“杰森，这是劣品的固魂墨水，已经是最低品级了。”
最低品级就开始抢钱了？
杰森当然知道上面还有中品、优品、极品等各种品级的墨水，而且他一个灵觉者，只能制作戏法灵卷，也根本用不到。
但……这劣品就挺要命了好么……
十毫升才多少？
换成前世的大狼毫毛笔，只要沾上一两下，就能给你吸的干干净净了。
“三种颜色，各要五份！”
杰森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虽然莱拉已经将家里全部的财政大权交给了他，但也就104枚金索而已。
可是他没办法——想要制作灵卷，固魂墨水是必需品。
因为不熟悉颜料的各种质性，这里面还必须计算调色失败，浪费掉的那部分，这特么简直是在拿金币扔着玩……
“你是不是要自己调色？是……黑色么？”
梅代尔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其实询问画师的调色表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因为这可以成为推断对方所擅画系的依据。
但杰森刚成为灵觉者，戏法级别的灵卷，也基本没有带颜色的，大都是黑白简笔画，所以也不算太失礼。
“是的，女士。”
杰森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再说梅代尔也没给他其他选择。